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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么简单，又深刻的一句话。</p>
凤天歌听过之后愣住了，随后大笑，银铃般的笑声响彻整个延禧殿。</p>
她家男人骂的好啊！</p>
北冥渊就是一个脑子里装满屎的混蛋！</p>
从失笑，到大笑，到狂笑，到流泪，凤天歌到最后竟然笑弯了腰。</p>
看到凤天歌落泪，容祁一脸茫然，“歌儿，歌儿你没事儿吧？”</p>
“我没事！我很好啊！”凤天歌忍着笑坐回到座位上，“没想到我家男人这么会夸人呢！好像当初，元帅也说过同样的话。”</p>
容祁脸上忧色还没退却，便已化作惊恐，“那……那可不一样啊！歌儿，我可没有说独孤艳的意思，你相信我，我对独孤艳的崇拜日月可鉴！”</p>
凤天歌还在笑，只是没了笑声，眼角噙着泪，“元帅若活着，一定会觉得你骂的对。”</p>
“歌儿，我错了……”看着凤天歌那副笑中含泪的模样，容祁心有些虚。</p>
就在这时，月牙敲门而入，说是凤余儿在殿外求见。</p>
凤天歌摒弃刚刚那抹情绪波动，拍拍容祁肩膀，“多吃点。”</p>
待凤天歌离开，月牙则凑到容祁身边，“小姐为啥叫世子多吃点儿？”</p>
“我不知道。”容祁摇头。</p>
“世子别怪奴婢多嘴，上次我家小姐说‘多吃点’的时候，是对一只就要被御厨宰杀的老母鸡。”月牙说完话，用一种自求多福的眼神看向容祁，随后离开。</p>
容祁石化……</p>
延禧殿外，凤天歌看到了一袭深蓝色绒袍的凤余儿。</p>
清冷月光下，凤余儿的那双眼睛依旧清澈。</p>
凤天歌走过去，“进去坐？”</p>
“还是不了，里面不方便呢。”凤余儿戏笑着朝延禧殿里探了一眼，“长姐若有时间，不妨陪余儿走走？”</p>
凤天歌微笑颌首，便与凤余儿并肩走向延禧殿与冷宫相通的一条甬道，这条由天青色鹅卵石铺砌的小路上，几乎没人。</p>
至于意云踪，则被凤余儿留了下来。</p>
甬道两侧栽种柳树，枯枝被风吹起，不时刮到凤天歌身穿的绒袍上，“余儿是特地过来感谢长姐的，午饭的时候，北冥渊就快怀疑余儿了。”</p>
“正值投选关键时刻，你偏偏救了唐思烟，便是个傻子也会把你跟保皇派联系在一起。”凤天歌脚步略缓，“当日我在凤府拜托你帮这个忙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这点，我不会放任你被卷进不必要的争斗里。”</p>
“长姐心细，是余儿自己没有把握好分寸，才露了马脚。”凤余儿颇为自责道。</p>
凤天歌转眸，“换作别人，不会比你做的更好。”</p>
对于凤天歌的夸赞和肯定，凤余儿打从心里欢喜，“没给长姐添乱，我就知足了。”</p>
二人并肩走着，尽头处，是冷宫。</p>
冷宫算是整个皇宫最阴冷最黑暗的地方，这里没有长廊，自然也没有廊灯，即便冷宫外面悬着几盏宫灯，也不会有太监会尽职尽责的到这里来点燃宫灯。</p>
这会儿，凤天歌跟凤余儿都听到了冷宫里传来的声音，是凤雪瑶悲愤凄厉的呐喊。</p>
她骂凤余儿，骂凤天歌，凤炎跟老夫人也已经在她嘴里被雷劈了一百八十遍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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