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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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3章</p>

想到这些，苏元衍眼里的愧疚和悔意愈发浓烈。</p>

柳亦素仿佛感受到男子心里的挣扎，伸出手握着男子的手，“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。”</p>

一个没成年的男子，其实还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，却担负着那么多人的生存。</p>

这个朝代的早婚早育，逼着一个还未长大的孩子，成为别人的爹，成为夫君。</p>

这本就不是一件值得歌颂的事。</p>

甚至是一件很残酷的事。</p>

无论是对爹娘，还是对孩子来说。</p>

只是，过去的几千年里，因为战乱，因为自然灾害，人们的寿命并不长。</p>

为了给国家延绵不断地输送新的劳力，也为了岌岌可危的家庭输送新的顶梁柱。</p>

只能尽早成婚尽早生子。</p>

没有抛妻弃子，而是全力维持着这个家，已没什么可苛责的了。</p>

苏元衍似乎也感受到了柳亦素对他的安抚，“如果当初我能给她多些关心，多些关注，是不是......”</p>

可是一想到如果她还活着，那么现在的柳亦素是不是就不存在了。</p>

想到这，苏元衍反射性地顿住了，而后有些无措地看了看柳亦素一眼，“我只是觉得自己过去......现在也做得不够。”</p>

当朝连圣上都敢怼的苏大人，此刻像个无措的孩子。</p>

他不知该怎么从这该死的自责和庆幸中出来。</p>

自责对原主的忽略，庆幸她的到来。</p>

“我知道你此刻矛盾的心理，我也有。”</p>

柳亦素转向窗外，窗外像被月光蒙上一层纱。</p>

“我有时候也在想，如果不是我，是不是她就不会消失。</p>

可是，事实上，是因为她先不在了，我才能从异世过来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