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九章 天威莫测，暗杀疑云！惊变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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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件事就随着他去了吧。”</p>

“对了，算算日子，大明军事学院也该开学了吧？”</p>

从大明军事学院开始招生到正式开学，中间自然隔着不少天。</p>

这段时间以来，大明银行的成立和新钞发行，极大的吸引了人们的眼光。</p>

但实际上，《大明日报》关于大军明军学院的报道，也从来没有少过。</p>

自从燕王朱棣公开宣布拜师之后，大量的功臣勋贵子弟，都督武将纷纷效仿。</p>

每天都有人在《大明日报》上刊登拜师誓词，以示对吴王殿下的敬仰和忠心。</p>

“回陛下，大明军事学院，后天正式开学。”吴垣答道。</p>

“最近没有什么新的动静吗？”老朱又问道。</p>

吴恒欠身道：“大体上还算风平浪静，不过，奴婢听说，北元已经蠢蠢欲动，正在加强整顿军备，准备趁着今冬，大举反攻大明。”</p>

“哦？”老朱淡淡反问，龙眸微微眯了起来，身上的杀气，毫无征兆的出现。</p>

原本只是一名平和的老人，此际却宛如作势欲捕的虎豹。</p>

“有什么确切的情报吗？”</p>

吉垣摇头道：“这倒是没有，只是听到一些风传。”</p>

“北元早已是我朝手下败将，他们再敢南下，必被我朝将士击败无疑。”</p>

“只是奴婢担心，大明军事学院新立，许多将领都要来学院拜师上课。”</p>

“若是北元大军在此时南下，只恐边境空虚。”</p>

“可在此时让将领们都离京北上，又对吴王新成立的军事学院不利。”</p>

“这其中的尺度，恐怕不太好拿捏。”</p>

老朱若有所思，半晌才道：“既然都没有确切情报，就先不要杞人忧天了。”</p>

北元数年前才被大明打得溃不成军，按理来说，这个时候，应该不敢轻易南下。</p>

老朱随即又问道：“熥儿遇刺的事，锦衣卫密探和检校们秘密追查了这么久，就真的连一点头绪都没有吗？”</p>

虽然现在的老朱怀疑是朱允炆，但毕竟没有证据。</p>

吉垣连忙跪了下去，磕头道：“陛下恕罪，此事因朴家余孽全部死尽，确实不好追查。”</p>

老朱脸上怒意浮现。</p>

吉垣又接着道：“倒是也有一些不算线索的线索，还未归纳成案，故而不太好上报。”</p>

“陛下既然问起，奴婢便先说了。”</p>

老朱没有出言，淡淡看着他。</p>

吉垣方缓缓道：“吴王殿下刺杀当日，在下朝之后，有一个人悄悄去了秦王府。”</p>

“那便是以前宫里的太监，聂涣儿。”</p>

“此人之前因犯了错，被陛下贬去献王府。”</p>

聂涣儿？</p>

老朱脑海内顿时浮现他的身影。</p>

这人不是别人，正是那日大朝会的前一天，被老朱派去吴王府传旨，赏赐朱允熥宝刀的太监。</p>

后来朱允熥通过给聂涣儿赏钱，暗示老朱此人被外人收买了。</p>

那时候的老朱，对朱允炆的印象仍不错。</p>

见聂涣儿“勾结”的人是朱允炆，便没有将其重罚，只是赶出宫去，让他去献王朱允炆身边效力。</p>

后面朱允熥在大朝会上，获得老朱的信任，明言将委以江山。</p>

而这个时候的聂涣儿，才刚到献王府上。</p>

也是在那一日，老朱与朱允熥爷孙俩在下朝后谈了很久的话，紧接着，朱允熥出宫便遭遇了刺杀。</p>

没想到这个聂涣儿竟然与那日刺杀朱允熥的事有关？</p>

老朱的龙眸内，刹时间精芒闪烁，风云变化。</p>

老人的吸呼，也骤然变得短促而急速。</p>

吉垣心里亦是捏着一把汗。</p>

毕竟这个聂涣儿，以前在宫里当差，算起来还是他手底下的人。</p>

自己是否也会因此而被牵连呢？</p>

吉垣心里直打鼓。</p>

但老朱问起来，他又不敢不说。</p>

“秦王见了聂涣儿，并与之谈了很久的话，但他们谈话地点，在秦王府外的广场上，四下无人，所以也不知两人究竟说了些什么。”</p>

“聂涣儿离开后，便立即回了献王府，去见了献王。”</p>

“后来，又匆匆忙忙出府了。”</p>

“还与府中的门卫说，献王有急事让他去办。”</p>

吉垣说到这里时，深吸了一口气，才接着往下说。</p>

“朴家余孽刺杀吴王殿下之前，曾藏身于一处民宅内，终日不与外人见面。”</p>

“外面的人，自然也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人。”</p>

“唯独那日吴王遇刺前的一个时辰，有外人去了那里。”</p>

“锦衣卫密探和检校们多方打听，发现这个人，与聂涣儿长得极其相似。”</p>

“只是此后聂涣儿一直呆在献王府，再未曾出府半步。”</p>

“咱们也不好让人去献王府辨认，故而仍不敢完全确定。”</p>

“这便是奴婢们打探到的全部消息了。”</p>

老朱听他说完，凝神不语。</p>

脸上神情亦无喜无悲无怒，唯有龙眸内浪花翻滚，狂潮涌动。</p>

自从那日召见杨士奇之后，他心里一直怀疑真是儿子或孙子派人刺杀了朱允熥，但始终没有任何证据。</p>

如今，算是找到一些线索了。</p>

秦王、献王……难道他们联手了不成？</p>

“秦王和献王，在当日熥儿遇刺前，还见过什么人吗？”</p>

老朱忽然又问道。</p>

吉垣一惊，不解陛下之意。</p>

但他对于此事的调查十分尽心，因而许多情报都记得清清楚楚。</p>

此际细细一想，立即道：</p>

“在吴王殿下遇刺之前，也就是那日大朝会下朝之后，晋王殿下便去了秦王府，与秦王商谈了许久方归。”</p>

“若算时间的话，还在聂涣儿前往秦王府之前。”</p>

“晋王殿下离开秦王府，又过了一段时间后，聂涣儿才到的。”</p>

老朱的龙眸微微闪了闪，依旧没有说话。</p>

晋王，那可是他最喜爱的儿子之一。</p>

“至于献王殿下，则是在下朝之后，召见了黄子澄和方孝孺两人，并一直在与其密议。”</p>

“但他们二人本就是献王的老师，与他们长谈，亦是常有之事。”</p>

“除此之外，献王应该再没有见过其他什么人了。”</p>

吉垣的声音很轻。</p>

涉及到藩王，皇子皇孙的调查，又要秘密进行，就必须十分小心翼翼。</p>

因而很多事，查起来非常困难。</p>

“好，咱都知道了！”老朱语气平淡，道：“还有几日，便是吕氏的生日，吴王会在那天处理吕氏的事。”</p>

“你们也就在那一日，将那个聂涣儿抓了吧。”</p>

吉垣见陛下并没有发怒，心里稍稍松了口气，应声道：“是！”</p>

老朱站起身来，道：“后天大明军事学院开学，都盯紧一点，不要再出了什么差错。”</p>

“今儿咱也泛了，先回寝殿歇息吧。”</p>

他的话音方落，便见御花园那边有太监急匆匆的赶了过来，走到老朱面前，迅速递上一卷密报。</p>

老朱龙眸微变，吉垣连忙上前，接过密报，再送到皇帝陛下手上。</p>

老朱展开密报，只见上面用极小的字，写着一行话。</p>

“边关急报：据潜伏在北元的密探送回的消息，北元大军不日将大举南下，还望朝廷早做准备。”</p>

……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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