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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想到此生还会再见到贺云知。</p>
当年她提出接触婚约后，贺云知连写了几封信给她，追问她是不是因为他不够好，她才不要他。</p>
他怎会不够好？</p>
单是他等了她十年，这十年中，每一年她的生辰，他都会托人从京城送贺礼到江东府给她，这份情意，就足以让她铭记一辈子。</p>
“表姐，你怎么哭了？”宋临川错愕道。</p>
沈雁闻言吃了一惊，往顾雪甄脸上看去。</p>
顾雪甄有些怔然，往脸上摸，果然摸到泪水。</p>
她慌忙低下头，拿手帕擦拭。</p>
“是不是伤口疼？燎泡刺破后会有点刺痛。”宋临川关切地问道。</p>
顾雪甄胡乱地点头。</p>
沈雁却深深地看着她。</p>
宋临川叫来一个小丫鬟，让她去灵草园找廉重夜拿一盒膏药，然后又对顾雪甄道：“多搽点药，药能缓解疼痛。”</p>
顾雪甄擦干了脸上的泪痕，又喝了一口茶，翻涌混乱的情绪也平复了。</p>
“方才我来时，你说的恶犬，是什么回事？”她问道。</p>
“就是那些在外面盯梢的人。”宋临川没好气地说道。</p>
“单是盯我们家，还是其他人家也被盯着？”</p>
“不单是我们家，朝中半数的人都被盯着，确切地说的，同先皇的凌妃娘娘，还有和凌家有过来往的人，都被盯着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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