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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想什么？”</p>
正出神呢，就听谭锋淡然问了一句，宁溪月吓了一跳，险些没把口中茶水喷出来，连忙掩饰道：“没……没想什么。”</p>
“嗯？”</p>
谭锋挑眉看她，那张小脸上分明写满了此地无银般的心虚，他轻轻一笑，对于得禄道：“行了，你也下去，让他们伺候着你，就在这里吃一顿吧。”</p>
于得禄会意，答应一声，招招手，带着屋里太监宫女们悄悄退出，这里谭锋就看向宁溪月，轻声道：“有什么话就说吧，人我都遣退了，哪怕说错话，也不怕丢脸。”</p>
宁溪月：……</p>
“呃……”</p>
皇帝陛下都这般善解人意了，她再抵赖下去好像有些不厚道，好吧重点不是这个，而是她好像根本就抵赖不过去啊。</p>
“其实也没什么，就是……那个……吧……”</p>
宁溪月吞了口口水，总觉得接下来自己问出去的话以古代女子来说，好像有点不要脸，但……她真的是很好奇嘛。</p>
谭锋慢悠悠喝了口茶水，没说话，挑眉鼓励宁溪月继续说。</p>
“皇上你今晚是要留宿在这里吗？”</p>
豁出去了。要么说好奇心杀死猫呢，古人对此也是有充分认识的，正所谓朝闻道，夕死可矣。</p>
到底是皇帝，没做出喷茶这么没风度的事，但宁溪月看得清楚，皇帝陛下平静的面容抽搐了两下，喉头活动骤然频繁，好像是非常艰难才将嘴里的茶水咽下去。</p>
“你希望朕留下来？”</p>
谭锋面无表情的问，然后就见宁溪月双手乱摇如风中之蝶：“没有没有，我……臣妾就是有些好奇，不是说……第一次侍寝，都要去养心殿开光吗？”</p>
谭锋：……</p>
“开光？”</p>
不好，总觉着皇上的表情似乎有点狰狞，宁溪月恨自己这喜欢耍贫的嘴，连忙解释道：“比喻，就是个比喻，皇上您懂的。”</p>
“朕不懂。”谭锋加重语气：“你到底是怎么能把开光这种事和侍寝联系起来的？”</p>
“就是……请了菩萨都要开光嘛，然后……那个……做妃嫔的，头一次侍寝……也都要去养心殿……”</p>
宁溪月缩了缩脖子，声音越来越小，最后捂着脸道：“皇上，这个……只可意会……不可言传，您……您领会一下精神就好。”</p>
谭锋：……</p>
“很好，真不愧是宁风起的女儿，行事说话和你爹一样，处处都透着一股子与众不同。”</p>
谭锋站起身，上下打量了宁溪月几眼，淡淡道：“既然进宫了，就好自为之吧。”</p>
宁溪月鸡啄米一样的点着头，心想只要皇上您想不起来杀我，我一定好自为之。</p>
谭锋都走到门口了，忽然又想起一事，没回头，只是仿佛不经意般道：“对了，知道照月轩旁边就是冷宫，你有什么打算？”</p>
“什么……打算？”</p>
宁溪月有些摸不透皇帝问这话的意思，最后只好老实回答：“那个……没什么打算啊，要是那里让进去的话，打算瞅个时间过去熟悉下环境。”</p>
“熟悉环境？”谭锋转过身来，就见宁溪月犹豫道：“万一将来……我也进去了呢？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……咳咳，其实照月轩挺好的，将来我要真被打入冷宫，离着近，搬东西也不费事。”</p>
“你这是装可怜？”</p>
谭锋冷笑，却见宁溪月摇头认真道：“没有，我真觉着这个结果对于我来说，还是很不错的。”是很不错啊，总比被赐白绫和毒酒好吧？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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