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：怀扬（1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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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当真心里没有他？”乔夫人盯着怀扬问。</p>

“我不知道。”怀扬摊了摊手。</p>

“你，你就这样吊着他？”乔夫人恨不得眼睛里能生出两团火来，将怀扬烧个精光才好。</p>

“我也跟他直说了，我嫁不嫁都可以，如果他能让我嫁，我便嫁。”怀扬直视着乔夫人，“您早就与我说过乔家不可能娶我，而我也不想做妾，所以我为什么要去想心里有没有乔子杭？是应该他去想，他怎样做，你才会同意，怎样做我才愿意嫁。”</p>

乔夫人：……</p>

“好，好好好！那我也便与你直说了吧，我已经给我家那个孽障相中了媳妇，他娶也得娶，不娶也得娶，你既然真不想做妾，那他今后来找你，你便打断他的腿吧。”乔夫人气急败坏地说。</p>

“看情况吧。”怀扬回。</p>

“什么叫看情况？”乔夫人不顾形象地咆哮起来。</p>

“他如果没惹我，我也不能打断他的腿。”怀扬回道。</p>

文嬷嬷赶紧给乔夫人轻抚起后背来，生怕再这样下去，乔夫人会气晕过去。</p>

乔夫人也觉得自己没办法跟怀扬再说下去了，她还想留一条命，干脆扭头走人。</p>

怀扬默默地呆了一会儿，便去关上了门，然后回到桂花树下躺着。</p>

想闭上眼睛歇会儿，可眼皮子却像抽筋似地，怎么着都阖不上，于是干脆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桂花树。</p>

这是棵四季桂，纵然现在是四月，依旧有花开。</p>

黄白色的小碎花夹在厚厚的叶片中间，凑近了，才能闻到淡淡的香气。</p>

怀扬想起寒露过来的时候，自己曾向她抱怨，既然花都开了，怎么就不能香一些。</p>

寒露当时回的是：人不能太贪，它月月都开花，若还香气袭人，那叫其它的花怎么活。</p>

当时怀扬听了不以为然，可这会儿，却莫名地又想了起来。</p>

正恍惚间，门又被拍响。</p>

怀扬吁了一口气，她这地儿知道的人也没几个，怎地今日还会接二连三地有人来？</p>

门继续被拍响，怀扬只能无奈起身开门。</p>

刚打开一条缝，便挤进一个人来，怀扬只要伸手去拦，却发现竟是乔子柯。</p>

“你怎地来啦？”怀扬惊讶道。</p>

“先进去再聊。”乔子柯身子一蹲，从怀扬的腋下挤了过去。</p>

怀扬扭头看着丝毫没有千金小姐形象的乔子柯，忽然很羡慕她。</p>

有娘的人多好，再怎样顽劣，亲娘都觉得是好的。</p>

乔子柯走进院子，不管不顾地躺到了躺椅上。</p>

怀扬也不愿意站着，便坐到了石头砌的花坛上。</p>

“你的丫环呢？”怀扬问乔子柯。</p>

“在外边儿守着呢，我怕我娘又杀了个回马枪。”说到这里，乔子柯支起身子问怀扬，，“怀扬姐姐，我娘刚刚来是不是说了很难听的话？我告诉你，我三哥闹得可厉害了。”</p>

若在以往，怀扬肯定只是一笑，乔夫人的难听话还是有些底线的，不过就是反反复复告诉她，她只配做妾。</p>

可是今日，怀扬竟又想起乔夫人说的那句，已经给乔子杭相中了媳妇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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