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平静的寡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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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平静了。</p>

准确来说，是林渊没从她身上看到多少悲伤之意。</p>

这对一个，积极在京城失去依靠，面对百般无奈的年轻寡妇来说，是不应该的。</p>

林渊从上到下打量她一眼，道：“陈夫人不是府尉陈雄的原配妻子？”</p>

面前不远处的女子讶然抬头一下，但很快又低下去。</p>

“大人慧眼，民妇的确不是夫君的原配，成亲尚不过五载。”</p>

林渊目光带上一丝审视，老夫少妻，没多少感情倒也正常，不过这么平静却不应该。</p>

“他经常虐待你？”</p>

陈束氏身体轻微一抖，不明显，但在林渊的眼里却不可能逃得过。</p>

“回大人，曾有过。”</p>

林渊不理她的回答，有意无意道：“府尉陈雄已死，他不可能再施虐于你，但你一个年轻妇人，却也在纸贵难居的京城中失去了依靠。”</p>

“你应该找了一个新的靠山吧？”</p>

“现在还敢正大光明登门的只有陈雄以前下属、同僚，也就是京兆府府军的武夫们，他们都身负武艺，身材孔武有力，你欣赏也是人之常情。”</p>

陈束氏的肩膀忽然细微抖动起来。</p>

这个时代，妇人并不拥有和男子同等的地位，一个新丧寡妇，丈夫尸骨未寒如果就传出难听的谣言，无论谣言是否属实，大概都会被千夫所指。</p>

甚至可能还会被惩罚。</p>

更糟糕的是，她不知道面前这个年轻官吏来头多大，但此时能正大光明来到这里查案，身份怕是不会低，如果他起了一丁点陷害自己的心思，她恐将万劫不复。</p>

陈束氏心下不由得剧烈惶恐起来。</p>

“大人！”</p>

她浑身颤抖，忍不住呼唤了一声，不由自主挪动脚步上前。</p>

站在侧旁的高铭虎目一瞪，一股气机微微逸散，“大胆！”</p>

一声沉喝，令陈束氏手脚冰冷，又停下了脚步。</p>

林渊神色平静，轻轻搁下茶盏。</p>

盏边与桌面磕碰发出轻微响声，令陈束氏心脏一跳。</p>

“陈雄生前和什么人来往联络密切？”</p>

“你知道我问的是哪一类人。”</p>

林渊开口。</p>

几轮心理攻势下来，陈束氏心防已然晃荡，瘦削的肩膀颤抖起伏，她紧紧咬了咬红唇：</p>

忐忑的抬起头：“我说了，大人能保我安稳？”</p>

高铭叱喝开口：“左卿大人是你能讨价还价的？”</p>

陈束氏又一抖，但得知了面前这个青年似乎是个什么左卿。</p>

她强撑着抬头，倔强看着面前一袭劲装的清朗青年。</p>

林渊身材比例很好，不显得粗壮也不过分消瘦，身上油然而生一股上位者平淡气质，让人难以忽视。</p>

“大人，我只想活下去。”陈束氏声音轻微道。</p>

高铭正要训斥。</p>

林渊抬了抬手，制止了他的唱黑脸，目光平视面前一脸忐忑的女子。</p>

“可以，只要你的线索有价值。”</p>

陈束氏似乎笃定自己的话会有价值，依然抬头，红嫩双唇紧抿。</p>

林渊见状，伸手往腰后一探，空气波动间，一枚巴掌大小的金印落入手中。</p>

“你可看好了，此乃司隶府次官金印，正三品。”高铭适时开口，声音威严的替上司解释。</p>

陈束氏仔细端量金印上的文字，少顷，轻轻点点头。</p>

“是正三品没错。”</p>

高铭轻哼，你一个五品府尉的续弦，也懂三品大官的金印特征？</p>

陈束氏不理，自顾自开口：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