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章 大经筵开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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秀女，这有些刺激的身份，更让澹台芈心中泛起别样的感觉。</p>

样貌、气质，身份，一样不缺……</p>

美少年为自己看人的眼光暗暗自得。</p>

柳絮却是不看、不理这据说是国舅的少年人，只低头向上方那张唯一的大椅子行着礼。</p>

澹台芈心底有些难过，他一旁的二伯已经咬牙切齿到心惊胆战，懊悔今日带这个先皇后的亲弟弟前来凑关系，他就应该自己来。</p>

心底剧烈挣扎，想着要不要就此道辞，免得酿成不妙。</p>

上方那个身世地位可称国朝前十的青年人，却是一丝也不恼的样子。</p>

这让澹台垅内心稍稍安了安。</p>

林渊靠坐着，手臂放在王椅椅把，拳面撑着侧颊，神色思索。</p>

“陈子瞻，前朝大陈的那位大诗人？”</p>

“倒是听过他，只是不知他是黄州人士，看来地方州府讨好宫里的手段还是有一套的。”</p>

柳絮看起来确实有些诗词气质外溢。</p>

能和贵人谈情说爱的美人不少，但能和贵人谈诗论词的便少了。</p>

尤其，这个秀女看起来颇为聪颖。</p>

秀女虽是相当于卖身的婢女，但不签死契，本是良家女，现在是王府的宫女，如果林渊将来看上她，也要给个妾的身份，如选侍、淑人之类。</p>

柳絮再次轻轻弯身，“多谢殿下夸赞。”</p>

澹台芈见气氛还好，忍不住稍稍上前一步拱手，热切道：“姐姐不仅气质样貌出众，还明礼，家教一定极好吧，为何要选择当秀女呢？在家乡安安稳稳度过一生不是也很好吗？”</p>

虽然心中泛出了些别样情绪，但他还保持着清醒，没有太越矩，询问话语也正常，秀女是一条路，属于半自愿半诱利性质，如果实在不愿的话，地方州府也不会强行拐人走，否则要是将来某一位登上了高枝，会惹火上身。</p>

柳絮在示意下直起身，听到话语脸色却是微微暗沉，勉强笑着，第一次回答澹台芈的问题，“奴婢家中期盼如此，所以奴婢就来了。”</p>

澹台芈忽然一下想明白，瞪了瞪眼睛，“真真是太过分了，你的父母怎能……”</p>

澹台垅的心七上八下跳动，听到这话，咬牙终于下定决心，将这个侄儿按回来，道：“殿下！在下忽然想起家中有些事需要十分在意，请告退。”</p>

林渊坐在制高处，将一切收归眼底，见状也不阻拦，“好。”</p>

送出承运正殿，招了招手：“韩统领，你代我将二位送出府门。”</p>

韩青抱拳领命，伸手示意。</p>

恨不得马上离开的澹台垅和恋恋不舍的澹台芈，都只得往府门去。</p>

人影走远消失在王府回廊尽头，林渊将目光转回眼前，一副低眉顺眼模样的秀女柳絮。</p>

走回大殿，随意找张椅子坐下，林渊若有所思开口，“你看出了什么？”</p>

柳絮茫然抬头，“殿下，什么？”</p>

林渊嘴角勾了勾，“你肯定也看出来了，说说吧。”</p>

柳絮低头，绣鞋鞋尖并拢，沉默了片刻，“澹台公子可能……对奴婢有些……意思。”</p>

“但奴婢心里只有咱们魏王府，只有殿下……”</p>

在落针可闻的承运大殿里，心跳声音都比寻常清晰十倍，但柳絮只能听见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脏。</p>

余光偷偷瞄了一眼安坐在殿中的青年人，发现他是那么的平静。</p>

不过十七岁的少女，心中涌出些压力。</p>

她知道的，面前这位并不稀罕她。</p>

林渊沉吟了片刻，手指指尖轻轻点着椅把，“你愿不愿意，为王府做一件事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