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收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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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怕疼吗？”</p>

唐玉笺问着，身体前倾，去看他的脸。</p>

乌黑湿润的长发覆盖住大半脸庞，发丝下，能看到他在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唇。</p>

又出血了。</p>

好香……</p>

唐玉笺放轻了声音，“不要再咬了。”</p>

不要再考验她了！</p>

她伸手按在破皮可怜的唇瓣上，喉咙小小地吞咽了一下，放轻声音，“涂药可能是会有点痛的，忍耐一下就过去了。”</p>

碰到他的那一刻，他作出抬手的动作，像是想推开她。</p>

唐玉笺暗暗思索。</p>

这么怕吗？</p>

都发抖了。</p>

伤口红肿着，摸起来有些热热的。</p>

手感很怪。</p>

唐玉笺上药的手法称不上细致，不知轻重，只想飞快将要涂好。</p>

药膏涂抹在伤口上的瞬间，长离搭在木桶上的手指用力扣紧，指尖透出一抹嫩红。身体也向内蜷缩着，不自觉躲避，像是难受极了。</p>

唐玉笺停下手，又问了一遍，“很疼吗？”</p>

长离无力地偏头，血水浸湿的乌发尽数扯向脑后。</p>

他摇头，可是牙齿把唇瓣咬破了，渗出丝丝缕缕的血迹。</p>

……香香的。</p>

唐玉笺牙根泛软，想咬点什么。</p>

手下敷衍了许多，一直在出神。</p>

她盯了一会儿他染血的香香嘴巴，意识到自己馋人家身子。</p>

长离垂着眼睫，不跟她对视，唇瓣因破皮而格外嫣红，实在无法忽视</p>

唐玉笺认真的说，，“你长得那么好看，在画舫上要记得遮住脸。”</p>

长成这个样子，在画舫上很是危险。</p>

稍有不慎就会被拉去当物品亵待。</p>

她看了一会儿，移开视线，小声评价，“我觉得你比浮月公子要好看多了。”</p>

长离微微抬眸。</p>

眉眼变得冷峻，似乎对她提及别人的名字有些许不满。</p>

空气沉默下来，直到唐玉笺垂不经意间掠过少年腰腹。</p>

浸泡在水里的伤口泡久了有些肿，微微发热，紧窄的腰上竟然还有道极为深刻的旧伤。</p>

两只宽的伤口将皮肤撕扯出蛛网般的细碎伤痕，依稀可以看到柔软的新生血肉，大概是不久前留下的。</p>

唐玉笺想到第一次见到他时，他就是昏迷在自己房间门口。</p>

穿着锦衣，像从什么富贵人家跑出来的。</p>

她先后问过几次他的身份和过往，但他总是避而不谈。唐玉笺知道到每个人都有不愿分享的秘密，因此她决定贴心的不再追问他的过去。</p>

很难想象，这样的伤疤是怎样活下来的。</p>

如果是寻常的小妖，单凭这道伤口就足够要了性命。</p>

唐玉笺引着湖中的清水缓缓注入浴桶，细致地将残存的血痂清除掉，一番思索后对他说，“你如果没地方去，我可以收留你。”</p>

长离抬起头，湿发黏在白皙的脸旁，淡金色的眼眸中染着淡淡的困惑。</p>

可她不给他喘息的机会，温热柔软的手指又带着无用的药膏碰触上他伤处，昔日憎恨的禁咒都变成酥酥麻麻的折磨。</p>

“但是，我有一个条件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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