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位面毁灭者-猩红（一更！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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嗒萨-达姆跟随着古萨，它暗暗地观察着这个世界。

作为一个地精，嗒萨-达姆的生命旅程无疑是曲折的。

它曾经如同那些在草窝中苟且的同族一般，每日只会寻觅一条鲜美的臭虫而费劲心思。

在嗒萨-达姆那曾经简单的脑子中，它并不明白那些躁动的冒险者们。

在它看来，那些危险而狂暴的家伙，会像疯子一样带来血腥和死亡。

当然，他们之中也有愚蠢的。

或者说，鲁莽的新人们总是会不断刷新地精对于冒险者的下限。

不过，好在大部分地精并不具备文明传承的特性。

尽管地精的理论寿命，是能够接近人型生物平均水准的。

但是因为冒险者以及自然生态链对于底层生物的恶劣，它们总是很难活到暮年。

可以说，嗒萨-达姆是地精少有的长者了。

改变嗒萨-达姆命运的那一刻，是一位魔法学徒的意外召唤。

它追随着那个青涩的魔法学徒，见证他超越同期学徒，成为魔法塔学徒长；

见证他以优异的表现，得到大法师的认可，直接被其吸纳为一名正式的法师；

见证他不断汲取着魔法知识和探索神秘世界；

见证……他的死亡……

还未等这个拙劣的地精死去，天赋异禀的法师便因为一次实验意外灵魂泯灭了。

嗒萨-达姆知道他选择研究的课题：那是禁忌之力铸就的精粹……

事实上，嗒萨-达姆也难逃一死的。

但另外一番际遇再次改变了它的命运：

法师的禁忌实验并非完全失败了，它吸引来了一头虚空存在的凝视。

不知出于怎样的考虑，它赋予了嗒萨-达姆虚空的力量。

于是，嗒萨-达姆成为了一名恶魔术士。

至于后来的故事，不过是杀戮与被杀戮的角色互换，并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东西。

在远离文明的虚空之地，死亡并不是多么值得一提的重要事情。

“嗒萨，你知道如何进入那些荒野精灵的世界吗？”

正走在山道之上，古萨突然对着嗒萨-达姆问道。

“荒野精灵？那些极度排外的家伙，并不会接纳除了它们血脉之外的生命。”

嗒萨-达姆的眼睛咕噜地转了一圈，它似乎明白了它的这位召唤者的渴求。

虚空恶魔赋予的力量，让它能够敏锐地洞悉那些欲求。

在虚空恶魔的世界观念中，无论源于怎样光明的渴望，都是欲望的造物。

那些冠冕堂皇的掩饰之下，有的只是对于本能的屈服和臣服。

如果是正常的操作，嗒萨-达姆应该极力向古萨推荐那些虚空中的欲念产物：

虚空魅魔或者色孽非直系后裔。

这些黑暗的可人儿，会让古萨很快堕落。

随后，虚空的触须会开始侵蚀这个世界……

但是，这个世界显然与以往不同。

一想到某种代表危险和禁忌的名字，嗒萨-达姆选择了沉默。

它觉得它最怀念的时候，还是作为地精商人的那段时光。

至于虚空什么的，它完全不感兴趣……

它自然是忠诚于古萨的，但它同样也忠诚于虚空——这并不矛盾。

虽然，对于非虚空的单位而言，转化为虚空生物总是不免带来某些难以磨灭的痛苦就是了……

嗒萨-达姆的目光闪烁了一下，它突然觉得这是一个机会。

选择虚空恶魔，还是选择一位弑神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