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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阮心洁都在拼几十万分之一的概率,那么蒋承霖的话,是不是也有几十万分之一的可能,是真的?</p>
短暂沉默,付阮开口:“想。”</p>
沙发背后的蒋承霖,脸色微妙地白了一个度。</p>
付阮的声音从沙发前传来:“每次去医院看我妈的时候会想,在街上看到别的小孩有妈妈牵手过马路时会想,看见我妈照片时会想,你跟阿姨打电话时会想…”</p>
付阮话没说完,沈全真扭身,用力地抱住她,哽咽道:“对不起。”</p>
付阮别说哭,眼眶都没红一下,冷静地事不关己:“我爸就是意外走的,我没能力保护他,我在他墓前发过誓,以后我保护我妈,我没做到。”</p>
沈全真抱着付阮哭,气自己为什么要提起付兆深那个混蛋。</p>
正好付阮手里攥着纸,她顺道拿来给沈全真擦眼泪,淡定道:“跟你没关系,你提不提我也会记他一辈子,我妈还没醒,我跟付兆深和周桢的账还没清。”</p>
沈全真眼泪止不住,边哭边说:“我们上辈子做了什么孽,这辈子要遇见这些男人…”</p>
“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?”</p>
只有沈全真哭声的房间里,突然传来一句男声,温和,又带着三分小心试探。</p>
付阮突然浑身一僵,沈全真却还没反应过来,兀自道: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?”</p>
“要不……我去自首?”</p>
沈全真反击的话已经到了嘴边,突然察觉哪里不对,整个人跟几秒钟前的付阮一样,表情一僵,先是直勾勾地看着某处,某一瞬突然从付阮肩膀扎到付阮怀里:“阮姐,你能听见吗?”</p>
付阮脸僵地像是打完肉毒第七天,但脑子里却清楚的浮起一个念头,要不然就趁沈全真喝多,将错就错,说她幻听好吧?</p>
但付阮又有些心软,沈全真胆子小,如果硬要吓她,怕她回头又要去看心理医生。</p>
沈全真的肩膀被人拍了拍,她以为是付阮,但是三秒后,她突然发现手里攥着的正是付阮的手,那是谁在拍她肩膀?</p>
沈全真一瞬就明白了,她正在做噩梦!</p>
她经常做这种非常真实又突然见鬼的梦,根据以往的经验,她现在扎着的怀抱,也不是付阮的,而是‘鬼’的。</p>
沈全真闭着眼睛,只要她不看,鬼就丑不到她!</p>
付阮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人,缓缓转过头,本想给蒋承霖一记眼刀,谁料恰逢蒋承霖起身,他突然往前一探,歪头亲了下付阮的唇。</p>
付阮一动不动,一声没吭。</p>
蒋承霖瞥了眼跪趴在沙发上,根本‘没脸见人’的沈全真,跟付阮做了个口型:【我走了。】</p>
付阮的脸跟蒋承霖的睡衣一样绿,她没回应,蒋承霖临走前,又抬手揉了下付阮的短发,欺负付阮的双手都被沈全真给攥着。</p>
付阮眼睁睁看着蒋承霖大摇大摆的从她面前走过,他关门声很轻,来无影去无踪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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