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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勾了不到四秒,付阮很快视线下移,落在蒋承霖右臂下夹着的东西上,那是个罩着绿色薄纱,圆滚滚的东西,付阮看了几秒,没看出是个什么玩意,蒋承霖已经穿过窄街,来到粥店门口。</p>
伴随着自动的‘欢迎光临’,蒋承霖出现在还要开冷气的店内,付阮背对门口,没回头,向径也早就看见蒋承霖,视线越过付阮的脸,看着她背后。</p>
付阮兀自吃东西,心里默默倒数,五,四,三,二……</p>
还没等数到一,身边忽然挤了人,之所以说挤,因为两把凳子挨得近,蒋承霖都没说把凳子往外拿拿,直接坐下,他肩宽腿长,正坐不好坐,微微侧着左半边身子,从肩膀和手臂都跟付阮紧紧地贴在一起。</p>
这样的姿势,无论从哪个角度看,都像是付阮有三分之一的身体坐在蒋承霖怀里一样,别说社交距离,压根儿就没距离。</p>
付阮半口烧麦叼在嘴里,同样感觉到两人离得太近,对面坐着不动声色的向径,付阮缓缓抬头看向右侧,不等她开口,蒋承霖从右边拿过一大团东西塞给她。</p>
是那个罩着绿色薄纱,付阮看不懂的玩意。</p>
蒋承霖:“你今天的礼物。”</p>
付阮都不用垂目,东西很圆很大,像个三百斤胖子的大肚子,白色占五分之四,只有一层窄窄的灰色,是个毛绒玩具,付阮正琢磨这是个什么东西变的,很快,她透过薄纱看到里面的一双小对眼,找到脸就能找到屁股,付阮仔细一端详,鱼尾……</p>
这厮是条河豚吗?</p>
蒋承霖拿向径当透明人,眼里只有付阮,好笑道:“看出是什么了吗?”</p>
付阮也是在瞥见蒋承霖不怀好意的笑容时,刹那反应过来,为什么他要送她河豚,因为她和河豚都很爱生气。</p>
还他妈送这么大一条,付阮现在火就上来了,奈何有外人在,她不好翻脸。</p>
向径见状,笑得事不关己:“我好像看懂了。”</p>
蒋承霖闻言,第一次正眼看向径,虽然脸上笑意还在,可眼底的欣喜明显收起,声音如常:“你应该不懂。”</p>
向径:“你知道我心里想什么?”</p>
蒋承霖:“想的就放在心里,不用说出来。”</p>
向径:“我不说出来,你怎么知道我不懂?”</p>
蒋承霖面不改色:“两个人之间的事,第三个人怎么会懂?”</p>
他的领土宣示性太强,哪怕脸上带着笑,但刺儿话是一句也没少说,付阮跟蒋承霖肩挨肩,两人桌子下的长腿也碰在一起,河豚横跨两人,头在付阮这边,尾巴在蒋承霖腿上,两人都穿着同样的白衬衫,黑裤子,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告诉外界。</p>
他们是一伙的,也是一起的。</p>
付阮不想蒋承霖跟向径交恶,趁早淹了他的飞醋,淡定道:“向径为谭淮文的事来的,谭淮文舅舅是夜城卫生局一把。”</p>
蒋承霖面色无异:“消息够快的。”</p>
向径:“夜城那边儿已经疯传了。”</p>
付阮看着向径:“多谢你提醒。”</p>
向径笑笑:“小事儿。”</p>
蒋承霖也在笑:“这么小的事也值得亲自跑一趟岄州,是手机欠费了吗?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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