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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好说到这里，明姝手机上就接到了律师发来的信息，说赵海亮知道江主播自杀后，又改口要一百万。</p>
明姝眼神晦暗：“小绿，可惜我们都只是猜测，没有证据。而且你知道吗，我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。”</p>
小绿道：“什么？”</p>
明姝看向校园，这会儿学生们都去上课了，操场上空荡荡的，只有看门的大爷背着手过去，随手捡地上掉落的水瓶子，衬得整个学校愈发破败。</p>
明姝气血上涌：“我觉得赵如楠不止遭受了一次侵犯。”</p>
小绿面露担忧：“她说江书礼只侵犯过她一次，而且她怀孕又流产了。”</p>
明姝道：“赵如楠跟警方陈述被侵犯过程的时候，说得非常详细。而一个正常十三岁的小女孩儿，在第一次受到侵犯时，应该是惊恐居多，很难理智地记清细节。”</p>
小绿深以为然：“别说十三岁的小女孩儿了，设身处地着想，我如果受到侵犯，都很难冷静下来。”</p>
明姝道：“所以她说出种种细节，要么是提前背过的，要么是经历了很多次。我更倾向后者，毕竟她怀孕了。”</p>
赵如楠才十三岁，刚好月经初潮的年纪，再加上平时营养不良，被侵犯一次就怀孕的概率太小。</p>
小绿瞬间毛骨悚然：“如果江主播是被冤枉的，那真正的幼女强奸犯，岂不是还隐藏在这里？学校里这么多女孩子，天呐，以后会不会出现第二个赵如楠。”</p>
明姝的脸色比天气还要阴沉，她看着不远处的教室，听着里面传来的朗朗书声，忽然感到一阵冷意。</p>
“不，应该说，这里还有多少个隐藏的赵如楠。”</p>
天边突然响起一声闷雷，很快豆大的雨滴就砸了下来。</p>
两个人撑着房东给的伞，但在暴雨中无济于事。</p>
回去的路上，山路泥泞，两个人跌倒了好几次，伞也摔坏了。</p>
小绿扭伤了脚，疼得眼泪直冒：“我们都能想到的问题，警方肯定也能想到，他们为什么不查？”</p>
明姝不是为警察开脱，而是讲述事实：“他们怎么查？赵海亮和赵如楠口口声声指认江书礼。这种强奸案，十桩指认施害者的，九桩半都能证实。而且这里的人大都愚昧封建，就算家里女儿受了委屈，也不敢往外说。警察难道凭空查人吗？”</p>
暴雨如瀑，小绿看着眼前望不到边际的山路，忽然心灰意冷起来：“姐，警察都查不起来，我们怎么查啊？说到底，都是我们的猜测，没有半点儿证据。”</p>
明姝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，手里的伞坏了，她索性丢掉，让大雨肆意浇灌她的身体。</p>
“小绿，记者虽然不能解决问题，但是可以提出问题。”</p>
闪电劈开阴云，小绿抬头，看到一双充满执拗与热忱的眼眸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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