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 够了么，不够的话，我还可以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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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的秦思业是会在沈辞难过时第一时间出现并哄好她的人。</p>

他对她起誓过，有四哥在，绝不会让人伤害他。</p>

可最后，那个起誓永不伤害她的人，却变成了永远在伤害她。</p>

他让她跪行，打她，辱她，强她，早把她所有的爱意以及尊严踩在地上，可秦思业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。</p>

许是父亲过世，许是宋月遭遇混混，许是……太多太多。</p>

他已经分不清以及记不起他对沈辞有过怎样的誓言。</p>

两人就这么近在咫尺，可心却隔的遥远。</p>

沈辞想转身离开，但她又很清楚，秦思业不尽兴她是走不了的。</p>

她夺过他手上的酒瓶，往自己头顶上倒，“秦总，不够是吧？好，不劳您动手，我自己来！”</p>

晓雯跟小陈惊了，“沈秘书……”</p>

沈辞还是让他们站在一旁，红酒倒完了，沈辞就倒餐桌上的菜。</p>

她是乐之不疲又是发疯至极，如数山珍海味，全往自己的身上倒。</p>

好像个装食物的垃圾桶，什么都往自己头上倒。</p>

小陈与晓雯跪在地上哀求着，“不要，沈秘书，够了，求您了。”</p>

沈辞听不到，她身上不仅有甜腻的红酒，也有各食物味道，裙摆下放全是菜，像围绕她起来似的，如果不是场合令人不敢动弹，这样的沈辞像是被架子上烤着的肉。</p>

“够了吗？不够的话，我还可以爬！”</p>

一桌二十个人的菜全被沈辞倒完。</p>

她仍感不到任何痛意，双眸腥红看着秦思业，也不等他下命令，双手撑地，双脚跪下，围着饭桌爬行。</p>

好像做这一切对于沈辞而言是家常便饭。</p>

宋月都惊呆了，但她眼里只有爽意。</p>

其他高层都埋着头，恨不得此刻消失。</p>

秦思业似被夺走了灵魂。</p>

他看不到沈辞在爬行，也听不到晓雯、小陈哀求，他只感自己的这颗心，疼的厉害。</p>

好像沈辞正拿匕首插进来，又转了好几下。</p>

他疼的无法言语，但是……</p>

“滚，滚！！”</p>

他并没有为自己所为多说一句。</p>

推翻了餐桌上早已被沈辞倒空的餐盘。</p>

破碎瓷器声响起，他麻木如被夺了灵魂的行尸。</p>

晓雯跟小陈立即扶起沈辞，拿起她的包离开，头也不回的离开。</p>

“思业……”</p>

宋月还不想让沈辞离开，但她刚扯秦思业袖子，就被秦思业抬手吓跌坐在椅子上，“滚，全给我滚！！”</p>

谁都不要再这儿。</p>

他头痛。</p>

欲爆炸。</p>

他抱着头蹲了下来，他在想，他跟沈辞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样。</p>

他的小辞，那个一见到他就脸红，知道她生病吃药感冒还不好，就傻乎乎去寺庙跪了几天求什么平安符，最后还把自己病倒了。</p>

他跟沈辞不该是这样的。</p>

到底哪儿出了错。</p>

哪儿出了错。</p>

啊！！</p>

秦思业乃至灵魂都在咆哮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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