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9章 调令年底下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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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旗大队。</p>

白毛衣的少年抬了抬金丝边框眼镜，健步如飞。</p>

到了家中，先是去客厅，围着刚烧起来的火炉子烤。</p>

“怎么你每天都比我回来得这么早？”</p>

“你们不是坐办公室的吗？下班点还要开大大小小的会议，我们是一到点就撤。</p>

当普通工人，其实也没想象中那么差嘛，对吧？”</p>

大伟没理他的阴阳怪气，道：“周二妹呢？我听说北京那边来了信，写的啥？”</p>

片刻后。</p>

三人抱着碗筷，边夹菜边研究这封信上的内容。</p>

小勇咬着筷子琢磨了下，“所以，今年过年，爸妈又是分开的？那我们回海岛还是北京？”</p>

“又？”周二妹抓住这个词儿，“以前也有过？”</p>

小勇点头，“爸妈聚少离多嘛，以前是爸经常出任务，现在是妈经常在外忙。”</p>

“……去北京？”</p>

大伟看向她：“你不去海岛那边送货了？”</p>

周二妹迟疑了下，道：“也可以谈京市那边的销路嘛。”</p>

“这南辕北辙的……”</p>

周二妹换个话题：“所以，过年究竟回哪边？”</p>

小勇掏出一枚硬币，道：“要不，由上天决定？正面去海岛，反面去京市，五五开，很公平。”</p>

夫妻二人点头。</p>

小勇往上一抛，硬币落桌，是……</p>

一只手将硬币翻了个面。</p>

成了背面。</p>

小勇麻木地看向亲哥，后者抬头看房梁，指了指上面的蜘蛛网，对周二妹道：“咱走之前是不是得打扫打扫？”</p>

周二妹：“回来再打扫吧。”</p>

“也是……”</p>

“四哥！”</p>

“干嘛？”大伟没好气地应。</p>

小勇胸口起伏了下，“我再抛一次，你不准再作弊了！”</p>

大伟没点头，也没摇头。</p>

小勇再次将硬币往上一抛，落桌后是……</p>

这次是一只做惯农活儿的手，虽说看着粗糙，但比大伟半个手掌还小。</p>

小勇麻木地看向周二妹，后者：“你只不准你哥作弊，没说我不能作弊。”</p>

大伟拍了下小勇的肩头，道：“认命，我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，没你口中公平公正的可能性。”</p>

决定了，去京市！</p>

海岛。</p>

周母年纪大了，记性越来越不好，所以早半个月开始收拾东西，半夜想起来还得加几件小金鱼的小坎肩儿。</p>

每次自己这个幺儿只要在家，那双幽怨的眼神便定定地看着她，看得她直头皮发麻。</p>

离开前夕，周母实在受不了他休假日一整日在家里盯着，把衣服往他脸上砸：“你就没自己的事儿干了？！整天盯着我们祖孙干嘛？！”</p>

“娘……”</p>

“别叫我娘，我没你这个儿子！”</p>

“哦，以前你逢人就说我是你的骄傲。”</p>

周母为自己曾说过的话感到羞愧，“错了！是我错了！”</p>

“哎。娘您年纪大了，别动怒，对身体不好。”</p>

“你也知道老娘生气容易得病啊！”</p>

“嗯，舟车劳顿对你也不好。”</p>

“你也……等等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</p>

“既然过去了，就在那边住下吧。”</p>

“嗯？”</p>

“最迟年底这边就给答复了，我会调去京市板上钉钉。”</p>

周母看向织毛衣，有些恍惚的淑慧，没再吭声。</p>

夜里。</p>

周武想搂着淑慧，光是搂着，不做坏事，毕竟前几天才做过火了，她身上还没好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