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章：想要坦白，但被拒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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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天真了！皇帝如今对我们已起疑心，你这一开口，便是给他递上一把刀，直接捅向我们！”</p>

“可我们不能一直这样下去！”宋岩的拳头在袖中攥得发白，目光挣扎，“若真查出真相，宋家岂不更加不堪？我坦白，或许还能争取一线生机。”</p>

“生机？”宋轶猛地拍桌而起，怒声道，“你口中的‘生机’，就是让宋家毁于一旦！宋岩，我警告你，若你敢乱来，别怪我不顾情面。”</p>

他上前一步，语气骤然压低，威胁道：“你可别忘了，宋家不只是你的荣辱，这关系到所有人的性命。你要是不为自己想，也该为那些追随我们的家将和族人想想。”</p>

宋岩缓缓抬起头：“叔父，我知道你不愿意承认，但萧祁煜的确是被冤枉的。当时的证据都是伪造的，你我都心知肚明。”</p>

“就算是被冤枉的又如何？那是他的命不好，挡了我们的路，怨得了谁？”</p>

“他的命不好？萧祁煜家中上下几十口人，无辜惨死，那也是命不好？叔父，难道你就没想过，他若在天有灵，会不会恨透了我们？”</p>

“恨？”宋轶冷笑着上前一步，语气越发冷硬，“宋岩，他若真有灵，就该知道，成大事者不拘小节！宋家如今是名门望族，背后站着多少家将和族人，你要他们都因你的愚蠢而陪葬？”</p>

“可这些荣光是靠什么换来的？”宋岩忽然抬起头，目光中带着质问，“当初若不是你挑拨，将那几封伪造的信件送到陛下面前，事情根本不会变成这样。”</p>

宋轶的目光猛地一冷，警告道：“宋岩！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，也别忘了我们的目的！当时你可没有拒绝，而是站在朝堂之上，亲口证明萧祁煜通敌，你现在后悔，还有什么意义？”</p>

听到这话，宋岩的拳头握得更紧，目光复杂地盯着地面。</p>

半晌后，他缓缓开口：“我后悔了，可这不是为了我自己，是为了那些无辜的人。他们没有错，却被牵连至死……叔父，我这么做，只是想给他一个慰藉。”</p>

“慰藉？”宋轶猛地转身，“你以为陛下会因为你的‘坦白’而宽恕宋家？别天真了！皇帝的心思你还看不明白吗？他对宋家的信任早就不如从前！”</p>

“他不会真的动宋家。”宋岩忽然抬头，语气中带着少有的笃定，“宋家如今是朝中的重要柱石，牵一发而动全身。即便陛下心存猜忌，也不可能轻易对我们下手，他需要我们。”</p>

宋轶怔了一瞬，但很快冷笑起来：“需要？你真是天真！陛下需要的，是听话的臣子，而不是心怀愧疚，随时可能背叛的人。你的‘坦白’，只会让我们变成他刀下的祭品！”</p>

“那你想让我做什么？”宋岩抬起头，声音中透着几分压抑的怒意，“继续隐瞒下去，直到有一天，真相被揭露，宋家彻底成为天下人的笑柄？”</p>

宋轶死死盯着他：“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做！这段时间，避开皇帝，称病不上朝。记住，宋家的未来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，你的冲动，会害了所有人。”</p>

宋岩沉默了许久，眉头紧蹙，眼中透着挣扎。</p>

最后，他终于低下头：“好，我听你的。这段时间我称病，但你要答应我，若有机会，必须还萧祁煜一个清白。”</p>

宋轶冷哼一声，目光中带着冷意：“还清白？宋岩，别再说这种蠢话了。我们现在唯一该做的，就是护住宋家。”</p>

酒楼内热闹非凡，杯盏交错，酒香弥漫。</p>

萧祁煜坐在靠窗的一角，身着朴素的布衣，脸上遮了一半的帽檐掩住了他的容貌。</p>

他缓缓举起酒杯，眼神若有所思，酒水在灯光下映出微微的波光。</p>

“再来一壶。”他的声音压得极低，带着几分慵懒，但藏不住冷意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