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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见着婆婆出了后院,姜绮兰急忙看了看周围,蹑手蹑脚跑到婆婆屋外,轻轻一推,门便开了。</p>
昨天的大柜子已经被好好得竖起来摆在墙一侧,上面的锁扣半开着。</p>
她鼓起勇气走到柜子前面,扳开锁扣,深深吸了一口气,吱一声打开了柜门。</p>
霎时间,浓郁的香料气味扑到她脸上,像一盆水泼过来一般,她用力眨了眨眼,视线重新聚焦在柜子上。</p>
然而柜子里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。</p>
“儿媳妇,找什么呢?”</p>
婆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</p>
姜绮兰后背一僵,转过身:“娘,我……”</p>
婆婆叹了口气,走过去重新把那柜子的门关好。</p>
“这是渊儿他爷爷留下来的老柜子……”婆婆的眼神有些忽闪,这句话说道一半时便像卡住了一样没了后文。</p>
良久,她沙哑的喉咙才又掏出寥寥几个字来:“这就是个柜子。”</p>
姜绮兰不明白婆婆到底想说什么,她看见婆婆此刻转头朝屋外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,喉咙作了一个吞咽的动作。</p>
“娘,我就是好奇来看看,您别生气……”姜绮兰自觉理亏,话说了一半堵在嗓子眼。</p>
“你回娘家看看吧。”婆婆没理会姜绮兰的话,兀自又道,“趁着渊儿要读书,多回去一阵子。”</p>
“娘您是不是生我气了?”刚才被空柜子暂时打消了疑虑的姜绮兰,开始担忧起自己所作所为是不是会惹婆婆不悦。</p>
但婆婆的态度丝毫没有什么起伏,除了眼睛里多出来的那一股让人看不明白的哀愁。</p>
“有什么好生气的。”婆婆摇摇头,“那就是个柜子。”</p>
姜绮兰实在有些懵了,垂下手臂:“那好吧,我明天就回娘家看看。”</p>
就在姜绮兰决心回娘家住一段时间的当晚,不知怎的,书房里,传来了林羡渊与婆婆的争吵声,婆婆的声音很少,几乎都是林羡渊在歇斯底里,隔着院子,只听见一些言语的片段。</p>
“……少在这里碍事!”</p>
“……不可能放弃!”</p>
“……功亏一篑了!”</p>
姜绮兰有些害怕,她从没见过林羡渊这个样子说话,正当她打算出去劝一劝的时候,忽然自己屋的门被推开了。</p>
林羡渊一身戾气地站在门框里,却在看见姜绮兰的时候,瞬间变换了神情。</p>
“娘子,你怎么收拾起包袱来了?”林羡渊轻柔问道,声音放得很软,一副生怕吓到她的样子。</p>
他眼角带笑,深情款款,仿佛刚刚身上带着的那些戾气,都只不过是姜绮兰一时恍惚的错觉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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