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章 他知道自己完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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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一早，沈立便赶着牛车去了县里，回来时，买了不少猪皮。</p>

还买了几个瓦罐。</p>

沈舟除了在房里看书，便是帮忙查看熬胶的情况。</p>

在搓条时，边搓边教，搓圆，拍打排气，再搓成条。</p>

等他们上手后，便回房继续温习。</p>

偶尔，大棚那边有事，他也会跟着过去处理一下。</p>

虽然大部分是在旁观他爹三人处理。</p>

经过细致的调整，这个作坊也开始有模有样了。</p>

这日，只有沈舟在家。</p>

大门被人敲得砰砰响。</p>

沈舟放下书，走过去开门。</p>

他看了眼来人手里拎着的肉条，道：“文山叔，您这是要借牛？”</p>

沈文山憨厚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，“舟子啊，扰你看书了，叔过来，是想借你家牛用用。”</p>

既然做了要求，族人来借牛，沈舟也不会不借。</p>

只要按要求来就成。</p>

“叔，牛在屋后的牛棚里，您直接过去就成。”</p>

现在牛都是登记在册的，没人会偷，也不敢偷。</p>

“哎，行，这个你拿着，给你补补身子。”</p>

沈舟没有推辞，笑眯眯接过，“多谢叔。”</p>

沈文山有事忙，也不敢耽误沈舟温习，跟沈舟聊了两句后，便去了牛棚那边。</p>

沈舟关上门，把肉条放到木盆里，然后盖好。</p>

说起来，第一个上门借牛的人，便是族长。</p>

那日还牛时，族长拎着条肉从村头走到村尾，然后去还了牛。</p>

自此之后，来借牛的，不是带些糕点过来，便是带条肉过来。</p>

或者是带些自家弄的饼子包子之类的。</p>

总之不会空着手来借，空着手来还。</p>

族长果然是懂。</p>

明白了他当时的暗示。</p>

不过沈舟能明显感觉到。</p>

自从拿到了第一笔工钱后，来借牛的人明显少了很多。</p>

就像是怕这牛累坏了生病一样。</p>

沈舟其实也明白。</p>

他们担心的，总不过是怕牛拉不了颜料去县里卖。</p>

不过也是正常。</p>

他爹几个之前也在担心这事。</p>

现在大家倒是达成统一想法了。</p>

挺好。</p>

九月下旬，沈舟提前几日回了学堂。</p>

本来还以为回来得算早的。</p>

结果舍房里是没人，一进堂屋，就只有他的座位是空着的。</p>

“......”</p>

不可否认。</p>

沈舟在那一刻，心里产生了一丝紧绷感。</p>

像是急切，像是慌张。</p>

他知道自己完了。</p>

月底这一日，沈舟去了书坊一趟。</p>

沈立和沈远早已等在了那里。</p>

这次的账本沈舟就翻得久了。</p>

上次送过来的颜料，明显府城那边售卖的情况要更好些。</p>

几乎都卖光了。</p>

而另外三个县城售卖得也不错，跟这边相差不大。</p>

二百四十瓶，余下三十三瓶。</p>

除去三成利，他们拿到了近三十两。</p>

沈立和沈远看到账本总额的那一刻。</p>

早上过来还悬着的心，便安了下来。</p>

沈舟跟陈德正聊了半个时辰，聊了聊府城那边的详细售卖情况。</p>

到底是府城，人多钱也多。</p>

两人倒是一拍即合，打算把颜料数量多往府城这边倾斜。</p>

沈立和沈远安静地听着，不知不觉，也听懂了不少东西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