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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莹点了点头：“能……借我点钱吗？”</p>
白倾九：“这都是小事，你打算去哪？”</p>
顾莹这状态，又穿着医院的衣服，身上手机都没有，实在太像自杀未遂被抢救回来的了。</p>
他这么问，是想通过反应，试探出顾莹到底还想不想死。</p>
顾莹茫然了好几秒：“我不知道。”</p>
她想去成青山看看，想确认那个梦境，想知道母亲是不是想让她活着。</p>
可这到底太荒唐了。</p>
一个梦就打破她的唯物主义观，她这个反应，看着多少有点像神经病。</p>
虽然她本来就没法归属在正常人范畴里。</p>
见白倾九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，她忽然明白什么，莞尔一笑：“放心吧，我不会再想不开了，只是不想再回京都了。”</p>
“我累了，那些事都再见吧，我当曾经的我已经死了，我想重新去活。”</p>
白倾九点了点头，继续打字：“那我倒是有几个好地方推荐。”</p>
圈子里就他最喜欢旅游，国内外不知道去过多少城市，是顾莹目前能找到的，最靠谱的推荐师。</p>
但……</p>
“不用了，谢谢，我自己找吧。”</p>
顾莹呼了口气：“你借我点钱，以后我会寄回你公司的。”</p>
“怕我告诉傅礼庭他们？”</p>
顾莹诚恳的点头。</p>
“那行，”白倾九表示理解，毕竟自己和她虽然有交情，但说到底熟不到哪，“但也认识这么久了，我受人之托，既然找到你，到底不放心你再直接走了。”</p>
白倾九也很诚恳：“让我送你件礼物吧，我也算做过对不起你的事，以后大概率也不会再见了，给我点让自己心里平衡的机会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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