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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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赵忆低头从自己宽大的长袍衣袖里摸索片刻，拿出一个小盒子：“那你吃下这颗丹药，就能踏入毁灭之道。”</p>

李承乾一愣：“只要……吃下这枚丹药？”】</p>

嘉靖快疯了：“仙丹！是仙丹！！”</p>

神女，能不能说下配方！！</p>

【赵忆道：“你别以为只要吃下去这么简单，寻常人想要得到炼丹的配方都不可能，更别说其中有些材料，乃是真正的天材地宝。这一粒丹药若在凡尘，便是一国君王拿国家交换，都未必能得到！”】</p>

各位求仙大户皇帝深以为然：是啊，是啊，仙缘岂是如此轻易能得到的？</p>

若是真的能求一粒飞升仙丹，还做什么皇帝呢！</p>

但是——李承乾！</p>

这李承乾！</p>

为什么能如此轻易的得到？！</p>

他究竟有何特别的？！</p>

另外……神女，真的不能泄露一下配方吗！？</p>

【李承乾半信半疑的就要接过仙丹，赵忆却将手往后一收，没有给他。</p>

“还有，每条大道都分为九个阶段，虽然九为极数，但零不可数，所以第九阶为最低级，第零阶为至高，也就是成神之阶。</p>

你吃下这粒丹药，也只是刚刚入门，踏入第九阶，其后每升一阶，都必须按照晋升配方，寻找晋升材料，炼制晋升丹药服下，等到一定高度以后，还要配合晋升仪式，方才能晋升。”】</p>

原来如此！</p>

原来如此便可成仙！</p>

但神女……配方！！</p>

这种知道方法，却又不知道重要细节的感受，仿佛望见一座金山却无法进入，真叫人抓心挠肝的难受啊！</p>

【李承乾终于接过仙丹，他望了一眼笑盈盈的赵忆和表情冷冷的刘据，将仙丹放入了口里。</p>

然后他双眼猛地瞪大，脸色从青到白，露出无比痛苦的神色，瘫倒在地，汗出如浆，嘴巴里却发不出声音，只能艰难的嘶鸣。】</p>

人们大惊不已——难道那粒仙丹有毒？</p>

不，神女怎么可能会下毒呢！</p>

【“丹药在改造你的身体，脱胎换骨，痛苦是正常的。”赵忆蹲在李承乾的身边，语气关切：“撑住！”</p>

过了片刻，李承乾才虚弱不已的倒在地上，几乎奄奄一息。</p>

赵忆笑道：“你撑过来了！这‘毁灭’之道的每一阶都有不同的名字，你现在的第九阶，叫做‘纵横家’！”</p>

李承乾无神的双眼微微一动，转向赵忆，终于又有了焦点：“……纵横家？”</p>

“嗯。纵横家的能力，其实和你历史上的表现很符合。”</p>

赵忆玩笑道：“纵横家‘擅长发现并利用规则的漏洞和对手的弱点。巧舌如簧、能轻易取信于人，说服别人。’，是不是和史书上记载你‘左右或进谏，危坐敛容，痛自咎，饰非辩给，谏者拜答不暇，故人人以为贤而莫之察。’很相似？”</p>

李承乾艰难的坐起身体，倒也没有生气：“史书上那么说我么？”</p>

“没错。《新唐书》。”</p>

“《新唐书》？这么说，还有《旧唐书》？”</p>

赵忆仿佛无所不知：“唐朝灭亡后三十八年，《唐书》成。宋时重修唐史，《新唐书》成。原《唐书》便成为《旧唐书》了。”】</p>

宋时，《新唐书》的编纂者欧阳修与宋祁等人仰望天幕，都激动不已：“我的《唐书》！是我的《唐书》！它成了！它成了！神女也知晓我的《唐书》！”</p>

其时正是宋仁宗时期，他惊讶笑道：“如今神女引用我朝《新唐书》的内容，看来上天也认可那后晋时修编的《旧唐书》纪次无法，详略失中，文采不明，事实零落，并非佳著！”</p>

百官与荣有焉，喜笑颜开。</p>

【李承乾缓缓点了点头，示意自己知道了。</p>

“我反正不记得了。只是……‘纵横家’有什么用？神仙不都可以搬山倒海、偷天换日吗？”</p>

赵忆笑道：“你觉得为什么服用了仙丹，还要慢慢晋升，而不能一粒便可直接成神？”</p>

“为何？”</p>

“你只不过是获得一点点神力，就如此痛苦，如果不一点点将肉体凡胎慢慢改造，你只会直接爆体而亡。你现在根本承载不了那么强大的神力！”</p>

想起刚才的感受，李承乾原本就青白灰败的脸色更为苍白了。</p>

“不过，你也不用灰心。”赵忆道：“你现在只是吃下了丹药，可还得消化药力。等你彻底消化了丹药，便能晋升下一阶了！慢慢来，偷天换日，移山倒海，不过是时间问题。”</p>

李承乾这才来了兴趣：“下一阶是什么？我要到哪一阶才能搬山倒海，偷天换日？”</p>

赵忆想了想：“大概……到第四阶的时候？”</p>

“第四阶叫什么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