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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能和孟镜年一起吃饭，林檎并不十分觉得遗憾。她从不透支任何东西，包括与孟镜年为数不多的相处机会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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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孟镜年聊过以后，小组又碰头开了个会，飞快定下了后续的开发方向——校赛就在下个月，没有多余时间供他们继续纠结。</p>
闫明轩起初跑去人工智能学院逮人，显然并没有想到年级第一不单是个女生，还是个漂亮得叫人直视都会脸红的女生。人总是容易以貌取人，只要生得太过出挑，都会让不知内情的人，对其实力的评价大打折扣。</p>
但几次相处之后，闫明轩绝对相信林檎年级第一的成色，她的冷静与理智，能排进他社交网络里的前三名。</p>
她非常的……闫明轩想要想一个确切的词语来形容林檎，但发现有点难，他没有跟这样的人打过交道，非要找一个比喻的话，她有点像是武侠小说里的角色，一个没有任何情感波动的女刺客，冷淡、毫无废话，很少出手，出手一招毙命。</p>
周四上午，小组四人去了闫明轩所在的大气科学学院一楼的茶座做讨论——地方是林檎定的，闫明轩不知道她一个人工智能学院的，怎么会对别人院里的布局了如指掌。但他没有提出异议，他虽然是整个项目的发起人，但基本对组员有求必应，万一再跑一个，那就真没得玩了。</p>
林檎打开笔记本电脑，三位组员围在她旁边，看她演示连熬几个晚上，做出来的基本框架。</p>
操作辅以简单讲解，林檎把功能跑了一遍，而后说道：“有疑问和意见的话，可以提。”</p>
闫明轩提出的功能要求，基本都实现了，自然没什么意见，只提了一些可供优化的方向。</p>
团队里还有一个计算机系的男生，主要负责数据爬取、可视化和整体框架，名叫彭非，普通身高普通长相，组会散了以后，再在路上碰见，林檎都不能肯定自己一眼能把他认出来。但他人性格还不错，任劳任怨的。</p>
彭非问林檎：“代码我能看看吗？”</p>
林檎点头。</p>
彭非支颐划拉了一会儿，情不自禁道：“你代码写得很漂亮。”</p>
林檎：“我知道。”</p>
闫明轩笑出声，剩下还有个组员是学数字传媒的，一个戴眼镜、笑起来有一个梨涡女生，名叫徐诗蕊，也跟着笑了。</p>
彭非挠挠头：“你用的PyTorch框架？”</p>
“嗯。”</p>
“你们学院大二都在学PyTorch了？”</p>
“没，我无聊自己学的。”</p>
彭非比个大拇指：“牛。”</p>
大家都没什么意见，组会顺利进入下一项，讨论后续完善的方向，和校赛的分工。</p>
“……好，我总结一下，我做PPT，徐诗蕊上台做presentation，彭非和林檎，答辩的时候老师问到计算机相关的专业问题，你俩就回答一下。”</p>
彭非说：“好。”</p>
没听见林檎回答。</p>
闫明轩看过去，发现林檎正在盯着走廊的那一头。</p>
他顺着望过去，看见一行人正在走过来，其中有个他见过，大一的时候，帮院长代过一堂随堂小测，也算是院里的传奇人物，孟镜年学长。</p>
几人走到了茶座旁，孟镜年目光瞥来一眼，突然顿步：“在这儿开会？”</p>
闫明轩莫名其妙，便听见林檎说：“嗯。”</p>
他惊讶地看了看林檎，又看了看孟镜年。</p>
林檎推开笔记本电脑站起身，走到孟镜年跟前去，“答辩结束了吗？”</p>
“刚结束。”</p>
孟镜年从楼梯下来，走进走廊的那一瞬间，林檎就看见他了。</p>
他今日穿了一身正装，正式版型的白色衬衫，非常合身，衬得人肩宽腰细，清介洒然，出尘标格，不经意地叫其余所有人都失去了光彩。</p>
等他走到跟前，她目光在他身上落了一眼，就若无其事地别开了。心跳遗落一拍。</p>
这时候，和孟镜年一道过来的，似是院里老师的一个人，拍了拍孟镜年的肩膀：“镜年，我有事就先走了啊，让你帮忙的事，就这么说定了？”</p>
孟镜年点点头，“没问题的李老师。”</p>
那叫李老师的人，脚步匆匆地走了，另外几个跟在孟镜年身后的，看样子大抵是他同门。</p>
有个身形瘦高，戴一副黑框眼镜，长相打扮都不失清爽的男生，或许跟孟镜年关系不错，拿手肘轻撞了他一下，“你本科学妹？”</p>
“嗯……不是我们的院的。”</p>
男生有点起哄的意思，看向林檎：“学妹哪个院的？”</p>
“人工智能。”</p>
“人工智能学院的，怎么跑我们这儿来了？等老孟啊？”</p>
孟镜年看了那男生一眼，像是叫他别乱开玩笑的意思，随即看向林檎，“跟我同门吃个饭，有事你微信联系我。”</p>
林檎点点头。</p>
孟镜年最后微微地点了一下头，转身走了。</p>
闫明轩这才反应过来，自己还没同学长打招呼，“林同学，你跟我们院孟学长认识？”</p>
“嗯。”林檎坐回去。</p>
“怎么认识的？”</p>
林檎没回答，打了一个呵欠，觉得一切都索然起来，恹恹地托住了腮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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