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chapter0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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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08</p>

林檎参与的那竞赛项目，校赛在四月上旬。全校一共十几只队伍参赛，最后只有五支能够进入下一轮的省赛。</p>

每支队伍五分钟时间，三分钟做项目介绍，两分钟接受提问。</p>

上场顺序抽签决定，林檎这一组在第八，中间位置，不必冒领头和压轴的风险，但倘若作品本身实力不足，很容易因评委组的审美疲劳而沦为炮灰。</p>

能进校赛大多实力不弱，比赛答辩会还没开始，要上场做presentation的徐诗蕊已经紧张得不得了。</p>

他们坐在小阶梯教室靠走廊一侧前排的位置，徐诗蕊抱着笔记本电脑熟悉PPT，不时念叨：“怎么办怎么办，我好怕我一上台脑子就空了……”</p>

闫明轩说：“不会的，相信你自己。”</p>

这话鼓励效果实属一般，鸡血总不能凭空产生。</p>

林檎看一看时间，离答辩开始还有十五分钟，便问徐诗蕊：“要不要先演练一下？”</p>

“……现在吗？”</p>

林檎当机立断，把她手腕一捉，“来的时候看见旁边教室没人，我们到那边去。”</p>

安排了彭非留在位上看东西，林檎、徐诗蕊和闫明轩一道去了隔壁教室。</p>

怕徐诗蕊尴尬，林檎将教室前后门都虚掩上。</p>

徐诗蕊把笔记本放在讲台的桌子上，面朝两人，深呼吸，微笑道：“各位评委老师下午好，我是来自序号08小组的徐诗蕊，我们的组员构成为……”</p>

林檎边听，边不时地在笔记本上记录，手机搁在一旁，设置了一个三分钟的倒计时。</p>

徐诗蕊起初有几分磕巴，渐入佳境，越发流畅。</p>

倒计时一分半时，靠窗而坐的林檎，余光瞧见一行穿正装的老师，正有说有笑地从走廊经过。有道身影十分熟悉，她怔了一下，立即转头看去。</p>

果真是孟镜年。他正与旁边的老师说话，没往教室里看，白色衬衫与黑色西装外套齐备的一身，格外显得神姿高彻。</p>

电影总有那样的镜头，意中人走近时，余下一切都成了虚焦。</p>

短短两秒钟，她真有这样的感觉。</p>

林檎收回目光，心脏犹自鼓噪。</p>

还余30多秒，徐诗蕊结束汇报，立即问：“怎么样？”</p>

林檎点头：“语速可以再慢一点，正式汇报的时候可能会比现在更紧张，容易越说越快。”</p>

“我有说错或者说漏什么吗？”</p>

“没有。”</p>

徐诗蕊长舒一口气。</p>

手机上传来微信消息，四人小组群里，彭非叫他们回阶梯教室，评委老师已经到了。</p>

三人离开教室，回到答辩赛场，一进门，林檎便看见第一排往左数第二的位置上，坐着孟镜年。桌面上也支起了粉底黑字的台卡，旁边放着瓶纯净水。</p>

孟镜年这时不经意地抬了抬眼，目光稍顿。</p>

林檎脚步停滞，不知该不该打招呼，这样的场合，似乎还是避嫌为好。犹豫的时候，就看见孟镜年微不可觉地点了点头，随后便把视线移开了。</p>

回到原本的位置坐下，林檎缓慢地呼出一口气。</p>

从她这里望去，只能瞧见孟镜年的背影，比赛尚未开始，他仍旧坐得不失端正，好像是写在家教里的本能。</p>

林檎低下头，点开微信。</p>

badapple：小舅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是评委之一？</p>

发完消息，她抬头，视线越过桌椅，看见孟镜年放在桌面上的手机，屏幕亮了起来。</p>

他上滑了屏幕，停顿一瞬，紧跟着自然不过地两手拿起手机，低头输入。</p>

从没有等一条微信回复，等得这样心跳失速。</p>

她紧紧盯着手机屏幕，看见那消息很快地从左边跳了出来。</p>

mjn：怕你知道以后事先贿赂评委。</p>

林檎勾一勾嘴角，正在打字，又跳出来一条新消息。</p>

mjn：是给院里的李老师代班。他这个月要出差，前天才完全确定时间，正好跟校赛撞了。</p>

这样一说，林檎想起来了，那日孟镜年答辩结束，确实有个老师在同他商量帮忙的事。</p>

badapple：现在贿赂还来得及吗？</p>

孟镜年发来一个小锤子敲黄豆小人脑袋的表情包。</p>

mjn：我会更严格。做好准备。</p>

这时，筹备组的工作人员开始给五位评委发资料，大抵是评分标准、参赛队伍介绍一类。</p>

林檎将手机锁屏，暂时不再打扰他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