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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鸣盯着丁兰，等着她说出动手的原因。</p>
“他手术需要钱，我只需要十万块钱，她不肯给我，那是我挣的钱！我挣的！他们娘俩儿都是废物，坐吃等死的废物！她随意翻看我的东西，还拿着我们当初的信要挟我，说要我们家把之前的彩礼钱全部退回来，是她见死不救！她才是蛇蝎心肠！我只需要十万，十万啊，那些年我替他们挣了那么多，把钱给我，我就能留住他的性命，可她不给！是她先害了他的命，一命偿一命，我就收了她的命！是她该死！她活该！”</p>
丁兰骂完，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样，堆坐到地上，捂着脸呜咽着。</p>
郭华明倒退了两步，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，转身出了审讯室。</p>
崔鸣叹了一口气，跟石小磊轻声说：“先让她安静一会儿，她现在的情绪没办法接着审讯。”</p>
崔鸣说完也出了审讯室。</p>
郭华明站在楼道的窗前，对着窗外正吞云吐雾。</p>
崔鸣走过去也点上一支烟。</p>
俩人谁也没说话，更没有攻克难题的喜悦。</p>
李一凡抱着笔记本出来，走过俩人身后的时候说了句：</p>
“小心感冒！”</p>
俩人这才回过神来，掐了烟，跟着李一凡回到办公室。</p>
不一会儿，石小磊和于伟，吴大力和赵光也进来了，几个人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，等几个人看清楚郭华明和崔鸣的脸，几个人都蒙了。</p>
“头儿，难道，咱们抓错人了？可，她都认了呀！”吴大力第一个开口问道。</p>
石小磊紧跟着问道：</p>
“是不是还有同谋？”</p>
崔鸣靠在沙发上没好气的说：“哪来的那么多废话？自己没耳朵？没脑子？”</p>
“可你们俩这表情，哪像攻坚成功的呀！”吴大力指了指崔鸣和郭华明说。</p>
郭华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，苦笑了一下说：“尼采说过，与魔鬼搏斗的也是魔鬼！”</p>
吴大力坏笑着问：</p>
“郭老师的意思是刚才做了一回，魔鬼？”</p>
郭华明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：</p>
“每一次分析案件，你都必须把自己当成凶手，体会他们的喜怒哀乐，才能做出准确的推断。”</p>
吴大力问：</p>
“这是，入戏了出不来了？头儿，你也入戏了？”</p>
崔鸣又点上一支烟说：</p>
“你们也知道，每个案子我脑子里都会做凶手作案时的场景复原，我也让你们做，想不通的地方就是咱们要讨论，要查的地方，可这起案子，唉，尤其是刚才看见她歇斯底里的喊出那些话，脑子里再去复原案发现场，这心理咋就这么难受呢！”</p>
吴大力拍了拍崔鸣说：“头儿，感性了，这可不对！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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