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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张国富是不是沾了案子的光，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，还有两名民警。</p>
崔鸣挺直身子站在离病床十五公分的地方，像是生怕蹭到什么病菌或者脏东西，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羽绒服。</p>
他先是和颜悦色的问候了一下张国富的身体，张国富虚弱的回答了，崔鸣突然收敛笑容，严肃的问：</p>
“我也别耽误你休息，我快问，你快答，然后好好养病！你昨晚是咋发现包间里有人遇害的？”</p>
“我在厅里坐着，听见娟子大叫了一声，然后就看到她倒在地上，我跑过去，就看到了。”</p>
“你们为啥要动尸体？”</p>
“想找个地方埋了，怕让人知道了饭馆关门。”</p>
“为啥最后没这么做？”</p>
“不知道该往哪埋，也没车把他们弄过去。”</p>
“为啥要扫地擦地？”</p>
“想整成啥都没法发生一样。”</p>
“啥时候放弃这个念头的？”</p>
“天亮了，我俩知道瞒不住了。”</p>
“抹布拖把扔哪了？”</p>
“埋在饭馆后街的雪地里。”</p>
“为啥要等到有人来了才报警？”</p>
“害怕，怕说不清。”</p>
崔鸣点点头没再问什么，转身问民警：“主治医生是谁你知道吧？麻烦你带我去见一下！”</p>
病床上的张国富紧张的撑起身子，虚弱的问：“你这是不信我？”</p>
崔鸣笑问：“我问问你的身体情况咋就是不信你了？”</p>
张国富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又问道：“不是想把我带走？”</p>
“问询工作还会再有，我要知道你的身体情况，这种事谁也不愿意回忆对吧？我们必须要考虑到你的身体状况！”</p>
“那你能不能跟大夫说一声，让我出院吧！住不起呀！这事现在肯定传开了，饭馆是开不了了……”</p>
崔鸣叹了口气，没等张国富说完，就出了病房。</p>
崔鸣不仅见了主治医生，还了解了下张国富的住院费用，回到办公室的时候，天已经黑了。</p>
“给苏丽娟他们去食堂打点饭吧，吃完我再跟她谈谈。”崔鸣疲惫的跟于伟说。</p>
于伟马上说：“我都给整好了，她们已经吃完了。”</p>
“她身体状况咋样？”崔鸣问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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