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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就说立山县这个女人!”崔鸣调整了下情绪,声色俱厉的指着韩大勇说:“你知道她是单亲妈妈吗?你知道她一个人养活孩子有多辛苦吗?你知道她家孩子才上小学吗?你知道她还有年迈的父母要养吗?”</p>
韩大勇惊恐的看着崔鸣。</p>
“别特么这么看着我!你还知道怕?大白天的你都敢杀人!是在车上把她勒死的吧?”</p>
韩大勇下意识的点了点头。</p>
“人家想雇你回家整大棚,你就把人家勒死了!人家招你惹你了?就为了发泄一下?你特么就是个畜生!”</p>
韩大勇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吓的,浑身颤抖着看着崔鸣。</p>
“瞧你这幅窝囊样!你杀人分尸的时候咋不知道怕呢?你在哪分的尸?就不怕被人看见?”</p>
“车里。”韩大勇小声的说。</p>
“放屁!那得多少血?你那破车八下透风,你就不怕流出去让人看见?”</p>
“晚上没人。”</p>
“说的真轻巧!别忘了你还做了畜生都不会做的事!咣当咣当的,万一有人经过,谁还没个好奇心?”</p>
“我停在火葬场边上。”</p>
崔鸣瞪大眼睛看着韩大勇,愣了两秒钟,这才反应过来问:“你,你们每一起案子都是在火葬场旁分的尸?”</p>
韩大勇先是点点头,又摇摇头。</p>
“我知道,第一起案子不是!”</p>
韩大勇点点头。</p>
“你们脑子是不是让驴踢了?为啥不直接埋了?还在,在火葬场附近,你们就不怕人不找你们,鬼找你们?!”崔鸣近乎于气急败坏,他不停的在审讯室里来回踱步,韩大勇的眼神随着崔鸣来回摆动。</p>
“她说鬼管不着,这样安全。”</p>
“所以,你们后来去别的城市,住的地方,离火葬场都不远?”</p>
韩大勇点点头。</p>
崔鸣承认,就算是想破脑袋他也想不到火葬场上去!</p>
“车呢?抓到你的时候没有看到车!”</p>
“坏了,就扔垃圾站了。”</p>
“你们卖过饲料,擦过抽油烟机,做过苦力,还做过啥?”</p>
“保安,保洁,小区里铺地砖,工地上做饭……”</p>
“工地?”</p>
“工头有钱。”</p>
“你们到了一个地方先找工作,再在工作中找目标?”</p>
韩大勇点头。</p>
“找到目标呢?你们咋样才能让目标跟着你们走,让你们有机会下手?”</p>
“脸熟。”</p>
崔鸣站住,静静看着韩大勇,韩大勇赶紧低下头。</p>
“你们利用别人对你们的同情和善意,将他们骗到你们的车里或者他们的车里,下手勒死他们,然后获得钱财!”</p>
韩大勇低着头没有说话。</p>
这时,审讯室的门被推开,李一凡拿着羽绒服冲进来直接给崔鸣披上。</p>
审讯室的暖风也重新启动了,崔鸣能感觉到脸上的暖意,他收起地上的茶缸子和袋子,缓缓说道:“问你啥你就说,一辈子窝窝囊囊,活的人不人鬼不鬼,临了,像个人吧!”</p>
崔鸣转身走出审讯室,身后传来韩大勇悲怮的哭声。</p>
郭华明,宋英杰和肖勇留在审讯室做进一步的审讯,李一凡陪着崔鸣回到办公室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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