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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周围都是人,都停了脚步看着他们,打量、指点、讨论他们胆子太大了……可原辉却感觉整个世界只有他和程衫,世界很静,静得他听到自己“怦怦怦”的心跳,跳得那么明显,那么剧烈,好像再也承受不住,快要跳出来了。</p>
程衫已经移开了唇,只有额头还抵在他的额头上,她嘴角含了笑,静静地看着他的眉眼。就在原辉张开眼的那一刻,她笑吟吟地说:“抱着我呀。亲吻的时候要抱着对方的。”</p>
原辉好似被蛊惑了一般,准备伸出手时,原母不知从哪儿如一根利剑,飞快地穿梭过来,扯开两人,扯了嗓子就开始叫喊:“干吗呢?你们俩这是干吗呢?原辉,她不要脸,你也跟着不要脸?!”</p>
“我活了大半辈子快要入土的人了,就没见过你这种人,你也太不要脸了……”原母指着程衫的鼻子骂骂咧咧。周围人纷纷露出看好戏的神情,和原母甚亲的村妇们也跟着点点头:“就是就是,大庭广众下干这种不要脸的事儿……”</p>
“所以说从城里来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谁知道干不干净呢……我说以后不用花钱买这种女的,去外面找嘛,能干活还本分……”</p>
程衫对最后这句话倒是颇为赞同,要是所有人都像她这样想的就好了,就不会有那么多受害的女孩,家庭……</p>
原辉将程衫挡在身后,听着从自己的母亲说出那些不堪入目的话,每一个字都刺在了心里,他看了一眼缩在身后的程衫,目光懵懵懂懂,还带了一点自责,扯扯他的袖子,小声说:“不要吵,都是我的错。我们回家吧。”</p>
他在心里呼了一口气,待那些郁结散去,他还是对着原母飞快地打手语:妈,够了。</p>
原母:“够个屁!我要是还不管你,你魂儿都没了……”</p>
原辉:她现在是我的妻子。</p>
原母简直气炸了,觉得原辉被这个女的勾得油盐不进,她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地骂道:“你个缺心眼儿……你……”</p>
程衫突然走到原母面前,弯下腰:“对不起。”她说完这句话,拉着原辉快步穿过人群。</p>
原母愣了,完全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是什么骚操作……</p>
程衫走得很快,原辉小跑才能跟上她,他拉拉她,意示她慢点儿走。</p>
待走出人群,来到乡野的小路上,远离了热闹和喧闹,这里静谧无声。程衫终于放慢了脚步,原辉走到她前面,借着昏暗的月光他看清了那张脸,小嘴微鼓,眼眶已经红了,包着晶莹的泪水,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。</p>
原辉愣住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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