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 愧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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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在考量她话中有几分真实性。</p>

云清晚则低垂眉眼，用姜煜的大氅把自己裹的密不透风。</p>

良久，他才喑哑地回：“好。”</p>

云清晚心底暗自庆幸。</p>

适才姜煜提出给她一个承诺时，处处防备。</p>

生怕云清晚借此攀上他。</p>

云清晚清楚这一点，所以恰当后退一步。</p>

此举不光打消了姜煜心中的疑虑，同时会对她生出几分怜惜之意。</p>

毕竟从前是她勾引在先，才与姜煜有肌肤之亲。</p>

这次是姜煜中毒，强迫与她发生关系。</p>

只‘强迫’这一点，云清晚就能让姜煜对她更加愧疚。</p>

也是这么一点的愧疚，能让她在侯府站的更稳。</p>

姜煜默不作声地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片。</p>

捡到云清晚的衣服碎片时，他莫名觉得布料攥在手里发烫。</p>

祠堂一地狼藉很快收拾好。</p>

姜煜又送来一身一模一样的衣服。</p>

云清晚怯怯地接过他递来的衣服。</p>

目光相触，她立即躲避低头。</p>

姜煜眸色柔和几分，“此事是我不对，不必如此怕我。”</p>

云清晚‘嗯’了声。</p>

“大公子快些离开吧，时辰不早了。”</p>

云清晚抱着衣服转身，姜煜叫住她：“为何在祠堂待着？”</p>

云清晚苦笑：“惹了夫人不高兴，夫人罚我在祠堂抄写女则和女经。”</p>

不等姜煜开口，她急忙说：“再有一个时辰就天亮了。”</p>

“大公子早些离开，避免惹人议论。”</p>

说完，她抱着衣服钻回祠堂。</p>

姜煜立在祠堂门口，想到堆在几案上一摞摞的纸，眸色微沉。</p>

等祠堂外没了动静，云清晚探头瞥一眼。</p>

姜煜身影已经不在，她呼出口浊气，忍着浑身酸痛坐在蒲团上。</p>

让姜煜这么一耽搁，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抄完。</p>

云清晚拿起笔，刚写两行困意席卷而来。</p>

她打着哈欠放下笔，眼皮子不停地往下沉。</p>

困，实在太困。</p>

床事太耗费体力，姜煜还那么激烈，云清晚已经熬不住了。</p>

“就躺一会儿。”</p>

云清晚咕哝着，闭着眼睛趴在几案上。</p>

她睡得昏昏沉沉，姜煜走到几案前，也毫无所察。</p>

姜煜看着云清晚疲惫的样子，轻叹一声。</p>

终究是他做的不对。</p>

捡起地上散落的纸张，姜煜去拿云清晚手里的毛笔。</p>

他的指尖刚碰到笔杆子，云清晚忽然捏紧。</p>

姜煜的手凝滞在半空，有些慌张地看着眼睫轻颤的云清晚。</p>

云清晚砸吧两下嘴，像是梦呓般含糊不清地说：“我会继续写，一定会写完。”</p>

原来是说梦话。</p>

姜煜的心落下，轻佻地拿过云清晚手里的笔。</p>

蘸了墨的笔放在砚台上，姜煜去拽云清晚压在手臂下的书。</p>

他不敢太用力拽，担心惊醒云清晚。</p>

好在人睡得很沉，姜煜把书拽出来，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</p>

姜煜把皱巴巴的书页抚平，把烛台放在手边。</p>

他执笔正要续着云清晚的写，趴在几案上的人忽然扭过头。</p>

姜煜吓住，握着笔的手悬停在半空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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