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0章山中无老虎，猴子也称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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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厉霆最不想提及的事情，也是他和程凤之间最大的隔阂。</p>

如果不是这件事，他们不会站到对立面，不会刀剑相向。</p>

对于厉霆的质问，程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</p>

厉霆父母去世这件事，忘记不了的不只有厉霆，他也是。</p>

午夜时分，他被长久的失眠困扰而难以入睡时，他也尝尝想起那次车祸的画面。</p>

冲天的火光，呛人的烟味，无数的警笛声和嘈杂的声响。</p>

每一幕他都记得清清楚楚。</p>

他难过厉霆父母的去世，也深知这背后他做的孽，只是等他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。</p>

厉霆父母是他们所设局里的棋子，他们不死，厉霆就不会入局。</p>

他不入局，今天自然达不到这样的画面。</p>

程凤知道对不起厉霆。</p>

不过今日的画面，不管他如何和厉霆道歉，就算他承认他过往的罪行，也来不及了。</p>

如果说出来也不会改变，那他情愿带着这些真相过一辈子。</p>

反正他和厉霆也不再会有可能。</p>

厉霆立即冷静下来，他依然揪着程凤衣领，看清他情绪变化之后倏然松手。</p>

后退几步的他转过身看着不远处路灯，脑海里的所产生的想法让他没办法再跟程凤待在一起。</p>

他往前走，脚步踉跄，好似下一步就会倒下。</p>

程凤不放心，抬脚跟着。</p>

“别再跟着我。”</p>

话语里的疲惫程凤听得很清楚，他停住脚步，站在原地目送厉霆离去，直到他背影已经全部消失在视野，程凤都没舍得离开。</p>

何有明在江边找到厉霆。</p>

确认他人没事瞬间，何有明不仅松口气儿。</p>

他小心靠近厉霆，却没敢到他身边，隔着一米距离，关切询问：“九爷，我接您回去？”</p>

厉霆没回答，依然看着偶尔涌浪的江面。</p>

何有明没再出声，弯腰，轻手轻脚把毛毯送到旁边。</p>

他弯着腰举着毛毯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</p>

何有明很少看厉霆这样。</p>

他跟着厉霆十几年，唯有那次九爷父母出事的时候，他才这般的魂不守舍。</p>

原打算见到人而报道的事情在这一刻被咽回去。</p>

许久，厉霆侧身。</p>

他看了眼何有明手中的毯子，继而迈步离开没再看一眼。</p>

何有明快速跟上。</p>

车辆启动时刻，厉霆终于开口。</p>

“先回景苑。”</p>

与此同时，程凤前往程家。</p>

那些流传的新闻，她是有账要跟程悦算的。</p>

路上接到赵灵儿电话。</p>

程凤摁下接听键，视线看着正前方。</p>

黑狱世界，是厉霆名下的大楼。</p>

那个名字，还是她喝醉酒后，被厉霆逗弄得实在不行才随口而出的。</p>

彼时的她没想到厉霆会真的用这个名字来命名这栋大楼。</p>

没听到回答，赵灵儿喊了几声。</p>

程霜终于回过神。</p>

她收起思绪，视线瞄了眼方向盘。</p>

“听到了，你把人直接送去程家门口，我现在过去。”</p>

“霜，那天你见到赵玉琪了吗？”</p>

程霜愣了下，而后回答赵灵儿问题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