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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7章：笨主意</p>
衙门，牢房。</p>
昏暗的审问室里，浓重的血腥味直冲入鼻。</p>
张小石被五花大绑的绑在十字架上，身上囚衣血迹斑斑。</p>
脸上却没有伤。</p>
因为方景序有令，不准伤他脸。</p>
张小石脸上原本就有一道自眉尾到下巴的伤疤，如蜈蚣般狰狞恶心，若脸上再沾点血，方景序觉得恶心……他这个人，审问手段虽然残忍，但讲究美观。</p>
而张小石自打被抓进县衙大牢到今天，每天都要被拷打一遍。但关于赈灾粮的事，他一直矢口否认。</p>
方景序审累了，坐下来喝口茶休息，官袍被他提起来缠在腰上，袖子也掳到手肘处，没有一点官相。</p>
倒也不怪他，主要是这身官服实在不方便。</p>
他大理寺的官服以行动为主，修身简洁，袖口束紧。</p>
不像县令服这样的宽袖口，斯斯文文，不符合他的风格。</p>
“张小石，本官有的是时间等你开口，你一天不说，本官就等你一天，你十天不说，本官就等你十天……总有你愿意开口的时候。”他坐在那像个地痞流氓，喝茶如喝水，行止粗鲁。</p>
“我都说了一百遍，我不知道。”张小石有气无力的怒吼道，“你们衙门的赈灾粮丢了，却赖到我一个平头百姓身上，等我出去，我一定告到青州府衙去。”“本官真要被你吓死了！”</p>
方景序噗嗤一笑，手中剩下的半杯茶，抬手间，全泼在了张小石脸上，他也休息够了，起身走过去，抓起张小石的头发往后扯，露出一张狰狞带疤的脸。</p>
“你就是告到天皇老子脚下，本官也照审不误。”</p>
“啊呸！”</p>
“小崽子嘴硬。”方景序朝他肚子给了一拳，眼神锋利道，“你要是交代清楚那批赈灾粮的去处，本官或许能饶你不死。”</p>
张小石身上吃痛，却咧嘴发笑，笑得疯癫：“方大人，你真当我傻啊？别说我不知道什么赈灾粮，我就是知道，也不能说啊，不然你以为我走出衙门大牢，还能活命吗？”</p>
他不傻！</p>
被严刑拷打了这么多天，他还咬死不认，不是因为他骨子硬气。</p>
是因为他怕！</p>
一旦交代了那批赈灾粮，就算衙门不杀他……</p>
东家也不会放过他。</p>
甚至死得更惨，还会祸及家人。</p>
他臭命一条无所谓，可他还有一个八十岁的老母。</p>
方景序拍拍他的脸，眼神露狠：“不急，本官可以继续陪你玩，来人，把这狗崽子衣服扒了！”</p>
衙役应声，迅速扒光了张小石的上衣。</p>
又提了一桶水进来。</p>
方景序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根鞭子，渗到捅里全部打湿，拎起来缠在手上，往地上挥了一鞭。声音震慑整个牢房。</p>
沾了水的鞭子和刀子无异，挥在人身上才是真的疼。</p>
方景序看着张小石阴恻恻道：“别说本官不给你机会，这一鞭子抽上身可得皮开肉绽，再洒一把盐上去，那滋味，够你受的了。”</p>
张小石眼神发颤。</p>
像他这样的恶霸，这种手段他自己就玩过，知道厉害。</p>
但一想到自己那八十岁的老母。</p>
他还是死咬着牙，什么也不肯认。</p>
方景序直接一鞭子挥过去，抽得张小石胸膛见血，仰头惨叫。</p>
审问室上面的暗阁里，商亭羡目睹了这一幕。</p>
他眼神泛冷，看不出任何情绪。青野在他旁边道：“主子，这桩案子，方大人审得太久了，不像他平时雷厉风行的作风。”</p>
按照方景序在大理寺时的做派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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