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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途去洗手间，从隔间出来时，没想到会偶遇林教授。</p>
“真打算就这么放弃了？”</p>
沉稳而优雅的声音里，藏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愠怒。</p>
脑海里缓缓浮现大学时，林教授给她一个人开小灶喂资源的样子，那是独一无二的偏爱。</p>
“教授，对不起。”季沫沫眼底泪花闪闪。</p>
“我不是想听你说这些的。”林章华蹙眉，“我是可惜，当年你的资质，是咱们院最好的。”</p>
“所以，现在还来得及吗？”</p>
“什么？”林章华猛然抬头，想相信却又不敢信。</p>
“我想重新做您的学生，只是不知道，您还愿不愿意教？”</p>
林章华按捺住发颤的手，故作矜持道：“我的研究生，是出了名的难考，你毕业好几年，专业知识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吧？”</p>
季沫沫听林章华的语气，就知道老师没真怨她，急忙解释，“没有，我一定会考上的。”</p>
林章华少见她一副双眼放光的着急姿态，睿智的眸子里染了几分笑意，只是唇还绷得很紧。</p>
“希望这次你说到做到，而不是儿戏。”</p>
“我保证。”季沫沫笑意盈盈，右手做出发誓的手势。</p>
林章华点点头：“那过几天没课的时候来我家一趟，我有些东西要交给你。”</p>
“好。”虽然疑惑，但季沫沫还是点点头。</p>
她是和林老师前后脚出去的。</p>
只是在进包厢门之前，被一双不识趣的手拦住了。</p>
“沫沫姐，你是来找生哥的吗？”拦人的是岑郁南。</p>
季沫沫和岑郁南的关系还不错，他算是陈1延生的众多兄弟里，对自己态度最友好的一位。</p>
所以面对他的阻拦和询问，季沫沫态度还算温和。</p>
“不是，我是……”</p>
话音未落，就被一道熟悉的磁哑男声打断，“既然想我，就别装模作样了，这样忍着心里难受的还不是你自己？”</p>
季沫沫：“……”</p>
看着满脸自负的陈1延生，季沫沫忽然从心里发寒发笑。</p>
她面无表情地看向他，冷笑道：“这里开门做生意，不能只围着你陈1延生一个人转吧？”</p>
在场的几兄弟，脸色都是一变。</p>
尤其是陈1延生，面上更是挂不住。</p>
他不自觉捏紧掌心，下颌绷紧，“看来还是我太纵容你了，让你敢这么和我说话。”</p>
“季沫沫，你闹够没有，不是为了我，还能为了谁跑来这里，总不会是为了工作吧？”</p>
话里浓浓的嘲弄奚落，像个巴掌般往季沫沫脸上甩。</p>
毕业之后，为了好好照顾陈1延生，她一直没有出去工作过，完全活成了他的保姆。</p>
原是真心付出，却没得到任何感激回报，反而被所有人鄙夷。</p>
她感觉心口像被刺了个口子，疼得她指尖刺进掌心，伤害她的，永远是她视若珍宝的人。</p>
她缓缓勾唇，清澈的水眸里寒冰一片，“我们已经分手了，你是站在谁的立场上管我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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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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