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怎么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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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个字，用尽了最后的力气。</p>

卫铎皱眉，最后什么也没说，转身离开。</p>

等卫铎离开不久后，卫彻就已经到了坤宁宫。</p>

那冷冽的身影逆光而来。</p>

秦贞玉倒是没搞清楚，这两兄弟一前一后，是想做什么。</p>

半响，卫彻嗓音冰冷，“沈漆在哪？”</p>

秦贞玉骤然一笑，果然。</p>

她淡声道，“死了。”</p>

卫彻眼睛折射出一丝冷光，“秦贞玉，这是卫铎和沈漆之间的事情，你不应该管那么多的，把沈漆交出来。”</p>

显然，她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。</p>

一个二个都问她要人。</p>

那日城墙之上，她求他们过来的时候，两个人都忠心耿耿地守在柔嘉公主的身边。</p>

秦贞玉觉得这就是个巨大荒诞的笑话，“我不知道啊……”</p>

怅然若失地一句，因为她是真的不知道啊。</p>

如果可以，她愿意化作孤魂野鬼去找阿漆。</p>

但不行，该得到报应的人还没得到报应，她又怎能轻易去死？</p>

卫彻手指轻微拨弄着佛串，压制冷欲，“别逼我。”</p>

秦贞玉凝视着他的眼睛，“你想做什么？卫彻。”</p>

直呼其名，气势不让分毫。</p>

卫彻双眸覆压而来，眼眸一点点略过她的娇靥，“皇后，你的母族重要，还是沈漆重要，你得想清楚。”</p>

“这是在威胁我？”秦贞玉轻笑，眼里充斥着讽刺，“你以为我会怕？”</p>

卫彻眼眸一凝，“朕只是不想让你再插手端亲王府的事了，你逼急了卫铎，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。沈漆对他很重要。”</p>

最后一句话简直刺耳。</p>

她勾唇，“但比不上柔嘉。”</p>

卫彻双眸微冷，“卫铎不爱柔嘉，他爱得人是沈漆。”</p>

秦贞玉简直像要大笑三声，爱的人弃之如敝履，不爱的人护在王府日日娇养，这么廉价的爱谁要？</p>

“那你呢？”</p>

秦贞玉轻笑，“你与柔嘉曾有过婚约，卫铎不喜欢，你喜欢吗？”</p>

卫彻双眸一冷，“朕说过她是朕的妹妹，她于我有恩，但也只是恩。”</p>

秦贞玉轻笑，说的很好。</p>

可她一个字都不信。</p>

……</p>

送走卫彻后，秦贞玉独自来到了冰窖室。</p>

这里曾是沈漆为她打造的冰窖，沈漆说，他们那个时代叫做冰冻室，可以储存新鲜瓜果，如今却用来储存阿漆的尸首。</p>

秦贞玉看着那躺在上面的沈漆，身子惨白的不像话，肢体是仵作勉强用针线拼凑起来，歪歪扭扭不成样子。</p>

阿漆最爱美了……这样她一定不高兴。</p>

秦贞玉每走一步，就感觉身子开始变得很重，脸色一点点的变得苍白。</p>

脑海不断盘旋着沈漆跳下去那道决绝的背影。</p>

秦贞玉的眼泪再也控制地往下掉，握住那双早已经冰冷的手。</p>

“阿漆，我该怎么做，你告诉我，我现在该怎么做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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