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笼中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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玲王最先回过神来，他简直快要重新认识自己，他原来是道德标准这么高的人吗？</p>

但既然话已经开头了，那剩下的话也就好说出口了。</p>

“我看了你们的比赛录像，真是一场精彩的比赛。”</p>

玲王没有过多解释，你也心照不宣地略去这是他私下调查你获得的内容：“谢谢。”</p>

“之后我还搜集了一些其他的足球比赛资料，足球真是一项充满魅力的运动。”</p>

你笑而不语，不接他的话茬。</p>

曾经的默契，让你从这一堆废话中猜到他想做什么了。</p>

大少爷想来你的球队玩足球游戏。</p>

玲王见你不接招，不再绕弯子：“你觉得，我们联手如何？”</p>

“玲王和瞳，以拿下全国冠军为起点，最终斩获大力神杯。这个剧本我觉得不错，你觉得呢？”</p>

和你画饼？不好意思，不感兴趣：“玲王，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。”</p>

“世界杯？那和我有什么关系？”也是从他这一手稚嫩的画饼功夫，你意识到，他不是那个你熟悉的玲王。</p>

“我可是想成为俱乐部主席的人啊，对fifa病毒最深痛恶绝的那一拨人。”你用一个小小的玩笑拒绝了玲王。</p>

玲王反应过来他对你的预计有些偏差，他还以为你会篡位日本足联，把那些老家伙掀下去，打造自己的足球乐园。</p>

结果你根本志不在日本。</p>

但不得不说，尽管手段还很稚嫩，可玲王总有办法达成他的目的：“听说你对运动医疗这一块有兴趣？”</p>

闻弦歌而知雅意，你若有所思地看向他。</p>

他微笑着任你打量，这是光明正大的阳谋：“御影家在这方面的资源可比赤司有优势多了，我们不仅和多所高校有合作，还预备构建多地互联的医疗网络。”</p>

“我觉得，我们也可以展开深度合作，你说呢？”</p>

你心动了。</p>

如何建设好一家俱乐部？</p>

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标准。</p>

但在你心中，先进的医疗是第一位。兽医什么的，绝对不允许出现在你的队伍！</p>

御影的介入，或许可以使这项进展推动的快一些。</p>

不就是带资进队吗？你又不亏，你笑容和煦地同玲王握手：“合作愉快。”</p>

“合作愉快。”</p>

玲王开始筹备转学事宜，这件事自然瞒不过御影夫妇，他们第一时间找到玲王。</p>

“为什么忽然转学？为了足球？玲王你是我们的孩子，你……”</p>

玲王打断了他母亲的话语：“帝光有什么不好吗？赤司和朝雾都在那里。”</p>

他意有所指：“我们难道就这么看着他们的联系越发紧密吗？”</p>

这确实是个极佳的借口，御影夫妇一时无言。</p>

他们又有些欣慰，玲王，已经开始学着利用各种手段和话术武装自己。</p>

临走前，御影先生路过玲王时停了下来，手掌按在他的肩上，低沉的声音响起：“我知道朝雾家的孩子在做什么。”</p>

玲王面无表情。</p>

“这次就算了，你们小孩子玩闹活泼一点也好。”</p>

玲王重复了一遍这句话：“小孩子玩闹？呵。”</p>

“朝雾家的掌权人，以及科西嘉夫人，知道您这么看待他们的继承人吗？”</p>

他微微抬眼，看向他的父亲，年幼时高大的父亲现在也没比他高出多少了。</p>

比起感慨父母年华易逝，玲王更多是觉得……</p>

日渐衰老的狮王，终有一日会被年轻强壮的雄狮取代。</p>

你在赤司的办公室里，端详着将棋棋局。</p>

临近期末，赤司这位学生会副会长可是相当忙碌。</p>

至于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。</p>

当然是来要钱的啦！足球部的经费申报表刚刚被你摆在了赤司的桌上。</p>

比起这个，赤司显然更关注另一件事：“听说御影下学期要转学帝光。”</p>

你执棋下了一步，随口说道：“玲王？准确地说，暑假他就要和我们一起合宿了。”</p>

赤司签文件的手顿了一下，放下笔抬头望向你：“你们很熟悉？”</p>

你毫不犹豫地否认：“一般。”</p>

“直接称呼他的名字，难道还不算熟悉吗？”赤司笑了。</p>

“啊……那不是因为他不喜欢别人叫他的姓氏吗。”你表示不是你要表现得这么亲热，纯粹是玲王自己的喜好问题。</p>

“御影，不喜欢别人称呼他的姓氏？”</p>

棋子从你指间跌落，你回头看向赤司，赤司难得有些好奇：“很早之前我就想问你了，你似乎习惯于直接称呼别人的名字？”</p>

“我……有吗？”</p>

平静的心湖掀起飓风，你真的从来没有注意到这一点。</p>

为什么你直呼玲王的名字，因为他和你说过，他不喜欢别人称呼他的姓氏。</p>

为什么你直呼其他人的名字，因为……你在凯撒身边太久了，那家伙就是一个只叫别人名字的浑蛋啊。</p>

“我…”你的话语有些变调，但很快恢复正常，“我小时候和母亲在法国住过一段时间，习惯了。”</p>

你将话题扯开，笑着问赤司：“冒犯到你了吗？我以后叫你赤司？”</p>

“不必。”</p>

赤司签好你的预算审批，随口问道：“你们暑假去鹿儿岛？不在东京吗？”</p>

“嗯，和鹿岛俱乐部对接好了，而且……”</p>

你难得有拿不定的事情，你犹豫地问赤司：“如果你在野外遇见受伤的……动物，你会上前救助吗？”</p>

赤司不明白你在隐喻什么，但他依然给出了他的回答：“物竞天择，适者生存。”</p>

你怔住了，内心隐隐挣扎。</p>

适者生存……吗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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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