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章 得知中毒，直接挑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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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去前，夏芷歆将老五叫过去说了会儿话，离开时递给老五一叠银票模样的东西。老五这次没有再推辞，而是慎重接过。</p>

回去的路上，如简看着夏芷歆欲言又止。</p>

“想说什么便说。”</p>

“姑娘，感觉人人都可帮您，只有奴婢最没用。”如简有点泄气。</p>

夏芷歆不赞同睨她：“说什么傻话，你们擅长的领域不同，能帮我的地方也不同。我将你留在身边，还绕那么大一个圈子去给你找老师教你医术，足见你的重要。”</p>

“如简，好好学，我很需要你。”</p>

这一句她语气很轻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郑重。</p>

如简立马打起精神，再没有半点颓态，“姑娘放心，奴婢会好好学，定会尽快找到治好太子殿下的方法。”</p>

夏芷歆拍拍她的手，“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，凡事尽力即可，若是不行我也还可寻其他法子。”</p>

“说到太子殿下，你今日给他把脉，可是看出了什么？”</p>

说到此事，如简更认真了几分。</p>

“是的，今日给太子殿下把脉奴婢确实看出了点上次没有看出来的东西。奴婢不是十分确定，但是……太子殿下的脉象给奴婢的感觉不太像是重伤后的虚弱之症，更像是中毒。”</p>

夏芷歆微惊：“中毒？”</p>

“什么毒？可严重？大约中毒有多久了？”</p>

如简摇头：“不清楚。”</p>

“奴婢不清楚是什么毒，从未见过，准确地说奴婢也不是很确定太子殿下是否是中毒，只是感觉像；至于是否严重又中毒多久，奴婢更不知。”</p>

夏芷歆动动唇，半晌未语。</p>

“对不起姑娘，都怪奴婢学艺不精。”</p>

“不怪你。”</p>

若太子当真是中毒，这些年为他诊治的大夫不计其数，不可能无人察觉。便是有人要封口也不可能封得这么干净。既是许多大夫都看不出来的毒，必不会简单，怎能怪如简看不出更多。</p>

“你有几成把握太子殿下是中毒？”</p>

“七成。”如简道。</p>

七成……</p>

已经很高了。</p>

看来太子十有八九真是中了毒。</p>

难怪太子殿下身子骨那么弱，稍微动用点内力便吐血。</p>

二哥也是重伤导致的体弱之症，轻易不能动武，可二哥若是不得已需要动用内力，也不至于像太子一样到吐血的地步，顶多就是更虚弱一些。</p>

可是，太子是什么时候中的毒？又是为什么会中毒？</p>

是五年前在战场上就中的毒？是被敌人偷袭？</p>

太子中毒一事始终不对外宣扬，是怕别国得知大燕朝的战神身中剧毒没了忌惮会大举来犯？</p>

不是没有这种可能，毕竟太子是大燕朝的定海神针，只要他活着一日，哪怕身体不似以往，别国也依旧心存忌惮；一旦太子不在，就会像上辈子一样很快会有人举兵来犯。</p>

太子所中究竟是何种毒呢，竟举国上下的医者都没有一人能解。</p>

“姑娘别太担心，再给奴婢一些时间奴婢定能看出眉目。您是知道的，奴婢很有学毒的天赋，才接触毒术几个月便小有所成。”</p>

“我没有不信你。”</p>

相反，她很相信如简。</p>

她是亲眼看着如简如何从零学到现在的，如简在毒术上多有天赋没人比她更清楚，她只是……</p>

她上辈子是明年三月初三嫁入致王府，太子是在她嫁入致王府次月丧生东宫大火，也就是四月。</p>

她记得是四月初十。</p>

太子大丧，举国缟素三日。</p>

她当时也换上了一身素衣，记忆犹新。</p>

也就是说，距离上辈子太子丧生在东宫大火的日子只有不到一年，所剩时间不多，她只是……怕来不及。</p>

从前不知便罢，而今既已知太子极有可能是身中剧毒，她自不会再觉得太子当真是丧生大火。</p>

那场东宫的大火，说不定只是为了掩盖某种真相。</p>

“总之，凡事尽力便好。”</p>

她这话看似是宽慰如简，实则又何尝不是宽慰她自己。</p>

他们回到侯府，天已经完全黑下来。</p>

一进门便被管家请走，说是夫人让她回来便去东院。</p>

夏芷歆让李遂先回杏花苑，她带上如简跟着管家往东院去。</p>

难得的没有在东院看到夏欢言。</p>

自打夏欢言认回侯府，夏芷歆每每来夏政年和申氏所住的东院几乎都能看到夏欢言的身影。</p>

夏欢言不在，夏礼和夏鸿夫妻却是在的。</p>

只见他们三人与申氏，倒是没见夏政年。</p>

四人坐在那里等着夏芷歆，颇有几分三堂会审的意味。</p>

“歆——”</p>

看到她，夏礼忙站起来，还没来得及喊出她的名字就被大嫂冯柔嘉抢先：“歆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？”</p>

“你从前可极少这么晚回家，便是有事晚归你也会让人回来知会一声，今日怎么没有派人来知会？难道是还在介意你并非侯府亲生女儿的事？我们大家不是都说过吗，不管怎样你都是侯府的嫡长女，从前你在府里如何往后便还是如何，你心里难道还在介怀吗？”</p>

冯柔嘉一脸受伤。</p>

她此话一出，原本看到夏芷歆还有些激动的申氏果然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，夏鸿也微微蹙了下眉头。</p>

只有夏礼拧眉有些不赞同地扫向冯柔嘉。</p>

夏芷歆将几人的反应看在眼里，并没有多在意，没有理会冯柔嘉，直接掠过她看向申氏：“母亲寻我来，不知所为何事？”</p>

被无视的冯柔嘉有一瞬表情险些绷不住。</p>

“歆歆，母亲要见见你难道都需要理由？以往母亲要见你何曾需要过理由。”申氏瞧着很受伤。</p>

不过她不止有受伤，好像还有些不愉。</p>

“母亲寻我自是不需要理由，只是母亲近来都闭门不出，我有些日子没见到母亲了。母亲骤然这么着急要见我，我有些意外，想着母亲寻我多半是有事。”</p>

申氏一噎。</p>

她特地让管家去门口堵人，确实是有事要找夏芷歆。可话说到了这份上，她再说她找夏芷歆是有事就是自打脸。</p>

一时被架在了那里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