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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，就是觉得这样就不好玩了。”</p>
对方元霜，段寒成再了解不过了，“苦肉计而已，这么多年了，还是这么拙劣，真是毫无长进。”</p>
淡长的睫一垂，他延续上被打断的话题。</p>
“你刚才说，家里给她安排了其他去处？”</p>
“是啊，过些天就去见面。”周嘉也禁不住幸灾乐祸，“等她嫁过去了，保准度日如年，断子绝孙，长命百岁。”—</p>
清晨道路上湿漉漉的，轮胎碾过，激起一层薄薄的雨水。</p>
睦州接连下了几日的雨，今早的雾隐约散了，樊云安排方元霜上了周嘉也的车，她拽着手指，很轻的声音从嗓子中浮出来，“……要去哪里？”</p>
周嘉也一只手扶着方向盘，“少问，反正是妈给你安排的，好好表现。”</p>
也是。</p>
不管去哪里，总不会比之前更糟糕了。</p>
方元霜埋下头，“好。”</p>
餐馆以中式风为主，绕过庭院中是假山与小桥，掠鼻的风从树梢中吹拂来，干净清新，穿着旗袍的服务生迎他们进去，踩在木质的楼梯上，轻飘飘的，像是随时会跌落。</p>
跟在周嘉也身后，进了最尽头的包厢。</p>
方元霜认出了这里，是吃早茶的好去处，她曾是这里的熟客，不为觅食，只为可以看那个人一眼。</p>
那时段寒成刚接手家里的生意，到这里来应酬交际是常事，方元霜舍弃懒觉，早早来蹲守着，她就坐在二楼的位置，等着段寒成上楼，挥手跟他道一声早安，日复一日，从没得到回应。</p>
直到那次，段寒成主动走到桌前，屈指轻叩了两声，方元霜抬头看着他，心花怒放，迎接她的不是段寒成的早安，而是他拧着的眉、沉下的嘴角，以及一句：“这样很好玩吗？”</p>
方元霜不觉羞耻，咬咬殷红的唇回他，“谁让你躲着我，不跟我见面，我只好在这里等你。”</p>
“我躲着你，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？”</p>
她那时好天真，真就摇了摇头。</p>
段寒成已经维持了应有的绅士风度跟她解释：“因为不想见到你。”</p>
“你可以假装看不到我，但我就是想多看你两眼，一眼也好。”方元霜都要佩服自己强大的自尊心了，段寒成的面色那样沉了，她还可以冲他撒娇：“寒成哥，我真的很想你，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？”</p>
重回旧地，这里翻新过，二楼的位置没有了，位置上追逐段寒成的身影也不会再有了。</p>
周嘉也没有陪同方元霜一同进包厢，里面很空，没有上食物，没有茶水。</p>
“你在这里等着，过会儿就会有人来跟你见面。”</p>
方元霜抿唇站着，捕捉到了周嘉也眼底的一抹狡黠，她点头说好，旋即坐到椅子上，没多问一个字。</p>
可周嘉也说的人还没有来，日升日落只在眨眼间。</p>
黄昏落了，这里的人食客换了一批又一批，周嘉也才打来电话，指了另一去处，让她过去。</p>
方元霜扫了眼地址，那是段寒成名下的一家私人会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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