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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雨滂沱，电闪雷鸣。</p>
樊云焦急地在窗口踱步，再三思考后，敲开了周苍书房的门。</p>
“你让元霜上来，她站在雨里会生病的。”</p>
周苍眼皮不曾抬起，风轻云淡的样子不像是曾当过方元霜父亲的人，“她跟宋止得罪了段寒成，我让她上来，是跟段家作对。”</p>
“有你这样当父亲的吗？”</p>
“我不是她父亲。”周苍合上钢笔笔帽，“你下去告诉她尽快离开，不然我会让人赶她走。”</p>
“你……”</p>
樊云咬咬唇，撑着伞走了出去，方元霜躲在屋檐下，忙拉着樊云的手，“樊姨……”</p>
“别再等了。”</p>
这就是答案了。</p>
方元霜没有再强求，“我知道了。”</p>
“发生了这种事，你最好直接去找寒成，求求他。”这是樊云可以想到最快速的方式了，“或许他心一软，就答应了。”</p>
风雨交加，温度骤降。</p>
方元霜身上像是凝结了一层霜，“……好，我知道了。”</p>
看着她冲进雨中的身影，樊云很不是滋味，站在雨中，给周嘉也打了通电话，“嘉也。”</p>
走出了餐厅，周嘉也多看了眼楚皎才转过身。</p>
“怎么了，您说？”</p>
“宋止打了寒成的事你知道吗？”樊云可以想到的只有这个办法了，“你跟寒成关系好，去帮着说说情好吗？”</p>
“宋止打了寒成？”</p>
音量增高，餐厅里的楚皎望了眼，悄无声息走起身过去，周嘉也这些天都在陪楚皎，段寒成那里出了这种事，他这才知道，“寒成怎么样了，我先去瞧瞧他。”</p>
电话还没断，餐厅里的楚皎却不见了。—</p>
淋着雨找到了段寒成私宅。</p>
方元霜等了两个小时，进去时浑身湿透，长发挽在后，沉重得像是垂着一块铁，到了段寒成面前，更是抬不起头。</p>
可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。</p>
段寒成擦着潮湿的头发坐下，苍白的面容很是干净，唯独那块新鲜伤痕如同裂痕，“不是不求我吗？”</p>
宋止被带走，段寒成第一时间派了人去跟着她，又转告了她，想要宋止出来，就求他。</p>
可方元霜拒绝了。</p>
“……段先生，你恨我我理解，你想对我怎么样都可以，但是，”方元霜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上不来，胸闷气短，又淋了雨，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倒，“可不可以求你，放过宋止，他真的不是有意的。”</p>
“你就这么在意他，为了他可以低声下气地求我？”</p>
“是。”</p>
方元霜只想要尽快让宋止出来，多一个字的废话都不说。</p>
段寒成胳膊弯曲，靠在一旁的扶手上，“行，你过来。”</p>
她一怔，站着没敢动。</p>
“不是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吗？”段寒成耐心有限，“不过来就滚出去，别在这碍眼。”</p>
“不……”</p>
加快步伐走过去，段寒成将毛巾扔给方元霜，头微微往后仰，“给我擦干净。”</p>
还是这张脸，这个人。</p>
要是换作过去，方元霜该多受宠若惊将这当成恩赐，可现在，这就是折磨而已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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