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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元霜那样聪明，不会不知道这话是火上浇油。</p>
段寒成眉心狠狠压了下，气韵霎时冷了几个度，“自己回柳江，十二点之前到，不然成济那边我会停止给他打款。”</p>
他抓住了方元霜的把柄，终身受用。</p>
车子快速开走，不给方元霜半点挽留道歉的机会。</p>
段寒成不是没给她机会，是她自己不要的。</p>
冬季的寒夜，风很冷，方元霜来时匆忙，身上衣物单薄，站在风里打了很久的车，脆弱的身影被路灯拉得又长又纤细，长发在飘舞，苍白的小脸没了血色，好像下一秒就会倒下。</p>
有车子从俱乐部里开出，从她身边路过。</p>
车里的男人目光聚焦，看向她，叹了口气，嘱咐前方开车的秘书，“让正叔开车过来，接一下路口的那个女人。”</p>
往后视镜中看了一眼，秘书点头，“好的盛总。”—</p>
柳江的楼里漆黑一片，没开灯，黑暗是压抑的。</p>
方元霜进去，顺手摸到了开关，灯光骤然亮起，映入眼中的是前方单人沙发上的段寒成，他等了很久，烟抽了两根。</p>
看到方元霜被冻得发青的小脸时却不觉得痛快。</p>
“很准时。”</p>
他的话意思很多，方元霜摸索不清楚，“你要怎么样，尽快好吗？”</p>
快些折磨完，她好去休息。</p>
她的身体经不起摧残了。</p>
“我要怎么样？”段寒成起身走了过来，黑色衬衫与灯光形成了及强烈的反差，刺着方元霜的眼睛，让她想要逃走。</p>
“你这么熟练，难不成真的跟宋止说的那样，在那边跟着你的赌鬼父亲做皮肉生意？”</p>
猜到宋止将这些告知了段寒成。</p>
或许宋止是好心，想以此让段寒成放弃她，并没想到段寒成会将这当成武器中伤她。</p>
无数的委屈排山倒海弥漫而来，充斥了胸腔，酸涩了鼻腔。</p>
方元霜抬起头，眼眶一圈发红，“是，我是被父亲买去做皮肉生意，你想知道成济为什么坐牢吗？ 他打死了要欺负我的人，所以我愿意为了他被你带到这里来。”</p>
她没有流泪，眼睛却湿了。</p>
这么多次的屈辱与痛苦，身心早就遭受了非人的摧残，哪还有力气跟段寒成玩什么吃醋嘴硬的爱情把戏。</p>
她只是想活着，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。</p>
可是好难。</p>
预感到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才爆发。</p>
“我知道你把我叫过去是想给我难堪，我接受，谁让我用了你的钱，住了你的地方，你想要怎么样尽快就是了，我不会反抗，顺从而已，很简单。”</p>
她说着扒开了自己的纽扣，脱下一件，再次脱下一件，“你喜欢我这副丑陋的身体，我给你就是了，这有什么大不了的——”</p>
“闭嘴！”</p>
“我为什么要闭嘴？”</p>
方元霜睫毛湿了，眼眶被撑得很痛苦，声音干哑着，吹了冷风，神智早就不清晰了，“我哪句话说错了我跟你道歉，是要我下跪，还是磕头，您说就是，何必拐弯抹角的找周嘉也恶心我？”</p>
“这就嫌恶心了，喂他东西吃的时候，怎么没见你不情愿？”段寒成的气势并没落下，字字珠玑，“少装贞洁烈女了，主动爬我床的时候，可是贱得很。”</p>
“是贱，”她回想起来都厌恶自己，“可我不犯贱了，清醒了，我不缠着你了，你又把我带到这里，强迫我上你的床，这次犯贱的人好像不是我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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