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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嘉也眼神暗了暗，“爸，正好我想要问问你元霜的事情。”</p>
“元霜什么事情？”</p>
“那年你跟她的亲子鉴定，是谁做的？”</p>
一问起这事，周苍眼神闪躲开来，声调更高，“这都多久的事了，有什么好问的？”</p>
周苍顾左右言他。</p>
并没正面回答。</p>
“时间不早了，你早点去睡。”</p>
到底是父子，一个眼神，周嘉也就知道周苍有事隐瞒，大概率是有关方元霜身世的。</p>
周苍那里打探不出来，周嘉也便将矛头对准了樊云，这些天他没少从樊云那里套话，聊起方元霜小时候的事情。</p>
樊云对方元霜感情重，一谈论起她，就流眼泪，抓着周嘉也的手问着，“嘉也，不管怎么样元霜曾经是你妹妹，她现在跟段寒成在一起，你多照看她，别让她受委屈，知道吗？”</p>
“寒成人挺好的，元霜不是喜欢他吗？”周嘉也语气散漫，分明不将这当成一回事，“他们在一起，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？”</p>
“我放心什么？”</p>
樊云情绪突然激动起来，“寒成就要结婚了，你愿意看着你妹妹给他当情人吗？”</p>
“她又不是我妹妹。”</p>
这话周嘉也说的轻描淡写，樊云红着眼睛，哽咽的说不出话来。</p>
好在楼下保姆通知方元霜到了。</p>
樊云抹了把眼泪出去，面对元霜时，情绪才稍有好转，她们一同上了楼，一进房间就关上了门，樊云摸着元霜的头发，见她气色好，没再度消瘦下去才放心。</p>
“樊姨……”方元霜这趟来是有正事，她表情严肃认真，“你上次跟我说的，我考虑好了，我要走。”</p>
以她的性子，绝不会甘心留在段寒成身边当情人，这是樊云早就料到的。</p>
只要元霜点头，要她怎么样都可以。</p>
“你能这么想就好，只要你决定好了，我一定想办法送你走。”</p>
方元霜没那么冲动，她既然想好了，那就要万无一失，“最近不行，段寒成找了人监视我，等他准备婚礼的时候，顾不上我，到时候才有机会。”</p>
“监视”两字一出樊云的脸色就变了。</p>
她蓦然站起来，“监视你，他凭什么监视你？他以为他是谁，不行，我要找他父亲！”</p>
“……这没什么的。”</p>
方元霜不懂她为什么那样激动，言语上还是在安慰着，“等我走了，一切就可以回到正轨了。”</p>
隔着门，周嘉也听到了她们的话，他早发觉方元霜对段寒成没有爱了，想要离开也算正常，可段寒成那么心狠手辣的人，怕是不会轻易放走她。</p>
在门口等了很久。</p>
等到元霜跟樊云商量好了对策，她们出来时，正对上周嘉也。</p>
樊云眼皮沉了沉，拿出了严厉的一面，“嘉也，你站在这里干什么？”</p>
“没什么，就是有事要跟元霜单独聊聊。”周嘉也的目光是危险的，透着打量，算不得友善，“很重要的事情，给我五分钟的时间就好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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