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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霜好像听懂了，但周嘉也的声音对她来说就是苍蝇嗡嗡叫，“出去。”</p>
“方元霜！”</p>
“出去。”—</p>
离开周家时，周嘉也跟元霜吵了一架，盛初远在中间劝架劝了很久，出来时天色很晚了。</p>
车还没开出多远，就看到了段寒成。</p>
他站在黑夜里，分明是春天了，他周身却全是冷意，盛初远下车过去，走到他面前，“段先生，你怎么在这里？”</p>
“你去找元霜了？”</p>
段寒成对盛初远的敌意是最强的，在他眼里，宋止成济之流算不上什么，盛初远不一样，他跟陈家有关系，与老太爷认识，不是可以随意收拾了的。</p>
“听说方小姐出了事，我去看一眼，不过分吧？”</p>
盛初远的眼神没什么攻击性，但绵里藏针，话里总是有很多意思，“盛先生，你是有孩子的人，这个亲近元霜，对谁都不好。”</p>
“那是我外甥女。”</p>
“你没有姐姐，更没有妹妹，哪里来的外甥女？”</p>
盛家的那些事段寒成不是不知道，除了表兄妹，盛家就只有他一个孩子，那个田田，分明就是他自己的女儿。</p>
段寒成不想元霜再被骗，“盛先生，你最好别再去见元霜。”</p>
“第一，田田不是我的女儿，第二，见不见方小姐是我的自由，任何人无法插手。”盛初远心平气和，甚至带了点微笑，“还有，我听说您结婚了，那方小姐的事情跟你还有什么关系？”</p>
“你接近她有什么目的？”</p>
“一定要有什么目的吗？”盛初远不解，“方小姐很优秀，我想跟优秀的人更近一点，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错。”</p>
“很优秀？”</p>
段寒成不解，盛初远对段寒成的茫然更不解，“你不觉得方小姐优秀，是因为她曾经是你的追求者，你是走在前面的那个人，没有回头看过她，但是她也有很多追求者，她不是很糟糕的女人。”</p>
“这些不用你告诉我。”</p>
这次见了方元霜，盛初远很是遗憾心痛，“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应该是你，段先生。”—</p>
到了约定好去接元霜的时间。</p>
盛初远一路上都很安静，元霜不敢开车窗，风声会让她头疼，耳朵里总是有很多噪音，她看着窗外，突然指了指，“停一下。”</p>
“怎么了？”</p>
她指向的方向是路边一只流浪猫，瘦骨嶙峋，好像下一秒就要咽气了，元霜想起了曾经的自己。</p>
带着那只猫去了宠物医院做检查。</p>
盛初远看得出来，她想养，“要带回去吗？”</p>
“不了。”元霜眼睛总是红红的，盛着太多悲伤，“我没有家，养不了它，还是送到宠物店吧。”</p>
“我可以养着。”</p>
盛初远想尽自己所能帮帮她，最好可以帮她回到舞台上演奏小提琴，元霜有了很多防备心，“为什么要这么帮我？”</p>
“不是帮你，是田田也喜欢小猫。”</p>
他总有那么多的理由让自己的心思正当许多。</p>
两人站在宠物店门口，气氛很亲近，怎么瞧都刺眼，可这次段寒成没办法走上去拉开他们了，嫉妒心开始蓬勃发涨，极力压制着，却还是无法当作什么都没看见。</p>
打了个电话过去，元霜要接，却被盛初远按住，“你的耳朵，听不了。”</p>
不等元霜反应。</p>
他笑着将手机拿走，“我帮你接，可以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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