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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寒成背靠着墙壁，他的身体很疲惫，按着胀疼的太阳穴，“太爷爷，这是小事，我会自己处理好。”</p>
“小事，你为了她干了多少糊涂事，这还算小事吗？”</p>
“好了。”</p>
段寒成声音干哑，头晕目眩，“等回去后我再跟您详说。”</p>
挂了电话，段寒成回头，元霜正站在他身后，她比小时候瘦了太多，也更加纤细柔弱，眉目中的清冷与哀婉太浓重，一眼看去，不太好靠近似的。</p>
“怎么走路没声音，在偷听我？”</p>
元霜垂下了眉眼，“是太爷爷让你答应离婚的？”</p>
“不算吧。”段寒成没了戾气，更没了强烈的占有欲，像是又回到了多年前斯文温和的样子，像个君子，知道放手与后退，“你知道没有人可以强迫我做任何事情的。”</p>
“那为什么……”</p>
“走吧。”</p>
好不容易决定要离婚，再问下去，段寒成怕自己会后悔。</p>
机场人不多，三三两两走过身边，这里充满了离别和重逢，元霜小时候最喜欢到机场等段寒成，可为了避开她，他总是走贵宾通道。</p>
元霜没少在机场等到深夜，才从别人口中得知段寒成早已离开。</p>
多少人劝她早点放手，她偏要一意孤行，最后得了个被赶出睦州，犹如丧家之犬的结局。</p>
就要分开了，跟元霜面对面站着，段寒成的脸色愈发不好，他强装淡然，给了个笑，“既然我答应离婚了，当初的结婚戒指能不能还给我？”</p>
“戒指？”</p>
元霜早不记得放在了哪里，段寒成看出了她的窘迫，主动开口化解，“我知道你不喜欢戴，什么时候找到寄给我就可以。”</p>
“你要戒指做什么？”</p>
“总要为这段残缺的婚姻留下一点纪念，不是吗？”段寒成看了眼时间，“好了，我该走了。”</p>
元霜上前一步，还有话想说，可看到段寒成的背影，又成了哑然的，望着他渐行渐远，她悬着的心落地，转身要走时，背后突然传来人群的呼喊。</p>
“有人晕倒了——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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