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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声滴滴敲打在车窗上，元霜听力本来就弱，被雨是干扰，像是没听清楚段寒成的话，又跟着重复了一遍。</p>
“……你是说救错了人吗？是什么意思？”</p>
元霜茫然的，困惑的表情生在了脸上。</p>
段寒成看去，周身是凉的，那股气在车厢内扩散开来了，他以同样的神色回给元霜，“是救错了人，或者说，是他们绑错了人，你不知道吗？”</p>
他分明告诉了元霜的。</p>
她怎么可能不知道？</p>
又在耍他了。</p>
“怎么会绑错人？”元霜还是听不明白这番话，“你不是去救了付黛，是因为太爷爷让你娶她吗？”</p>
这是付清叙告诉她的，更确切地说是复述给她的，那天段寒成也在，就在医院，隔着一扇门，只是那时元霜耿耿于怀，不愿意原谅段寒成的凉薄，没有见他。</p>
他出口的所有话都是付清叙告诉她的。</p>
元霜所说的段寒成却全然不知，更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想，止痛药起了作用，压住了膝盖的伤痛，让他有力气跟元霜解释，“怎么会……那天我去找你，隔着门，我告诉你我要救的人是你，不是付黛，是段东平绑错了人。”</p>
元霜的表情一成不变。</p>
这下轮到段寒成解释不清了，“你跟付黛一起被绑，段东平搞错了位置，我以为被绑的那个是你，我去了绑架你的废弃工厂，付清叙去了绑架付黛的地方，到了之后才发现位置错了。”</p>
这个真相对元霜而言的意义没有人知道。</p>
这半年多来她饱受噩梦的困扰，梦里自己坠海，被淹没，无人来救，如同二十岁时亲耳听见段寒成与周嘉也齐齐放弃了她去救向笛一样。</p>
她几乎快要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了，难道她生来只能被抛弃吗？</p>
可直到今天，段寒成才告诉她，他要救的那个人是她。</p>
她无法保持心中的平静。</p>
连呼吸都畅快不了，像是堵在了嗓子眼，根本上不来气。</p>
“你怎么了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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