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便是他上头婢女生的兄长，娶得也是大茶商家的女儿，且人家祖上出过官的，不过碍于生计才行了商贾之事。</p>
说到底，秦良唯一能得到明洛的可能，就是纳妾这条路。</p>
明洛为良家女，做妾算够格的。</p>
可那又怎么对得起他口口声声的真心呢？</p>
真心从来敌不过现实。</p>
百无一用。</p>
“宋娘子，我……”秦良支吾着说不下去了。</p>
明洛是真心想斩断他的念想，端起脸色，一字一顿慎重道：“律法里写得清楚，妾通买卖，与畜产无异。我是绝不愿意的。”</p>
和宋之后的良妾制度不同，隋唐之际的婢妾没有人权，永无翻身之日。她失心疯了才愿意。</p>
“且我于秦公子无意，便是明媒正娶也是不愿意的，公子莫要再来了。”明洛再补上一刀。从一开始，就没人关心过这个问题。</p>
秦家夫人在意的是亲家门第和对儿子的助益，宋平在意的是世俗礼教和明洛嫁过去的具体情况，没人关心过她对秦良本身的看法。</p>
自始至终，秦家仿佛都有这样一种错觉。</p>
只要他们家网开一面，大发慈悲地许了秦良的奢望，自己就会欢天喜地、迫不及待地嫁进去作秦家新妇。</p>
怎么可能啊——</p>
不说秦家门第，哪怕是秦良的性情为人，明洛也做不到心悦诚服。</p>
在夫为天、男主外的前提下，明洛起码得保证今后赖以为生、言听计从的这男人头脑清醒，不能动辄给家里带来祸事，连带到自己的性命。</p>
秦良久久没能回过神来，有那么一瞬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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