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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先生拧起眉头：“单独辟出一间作女学？”</p>
他满脸茫然。</p>
“对。不用教什么诸子春秋，就教认字和一些实用的算学。”明洛知道眼下科举尚且稚嫩，大致分为经学律学算学三种。</p>
世家官宦子弟念的叫国子学，庶民百姓子弟念的似乎叫四门学。</p>
但目前，武德年间还没庶民百姓的事儿，官方这边只为贵族子弟开设了国子学。</p>
其他的怕要等到贞观。</p>
“娘子可有先生安排？男女有别，恕某无法胜任女学生的先生。”马先生十分认真。</p>
“先生？”</p>
明洛啧了啧嘴。</p>
她上哪儿找？</p>
于是明洛不耻下问：“敢问先生可知，这长安，识字的平民女子都在何处？”家里吗？</p>
马先生看她是真不懂，苦笑道：“娘子这话问得差矣，光是识字这事儿，就不是平民能想的。”</p>
至于女子……</p>
他的娘子也不过学了千字文而已。</p>
“还请先生指点。”</p>
明洛颇为苦恼，或者她可以去寻一个不那么迂腐的男先生，她莫名想到了那日在寺庙遇上的杨姓幕僚。</p>
“恕某无知。”马先生并不那么长袖善舞，要不然也不会接连得不到主家欢心，连个助教都做不长久了。</p>
“行吧，您先开着，我把男孩送来，可以吗？”明洛并不气馁。</p>
“行的。”</p>
马先生对这宅子说不出的满意，比原先赁的强上百倍，重点是他终于有了自己的屋舍。</p>
明洛不会想到，她这一无心之举，会间接让这位马先生放弃了寻找宿主的念想。</p>
多年后她得知马先生的名讳，几乎迫不及待地建言他赶紧去做常何府上的宾客文士。</p>
就在明洛忙活说服杨观齐来教女学生以及编写小说大纲时，并州局势终于恶劣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。</p>
首先晋州落入了敌手，意味着从晋北到晋南的通道几乎被宋金刚刘武周彻底捋直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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