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第 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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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祖的动向没有瞒着任何人,他完全走官方渠道,一路行程都能在线上查到。</p>
除了卢锡安诺本人,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此行代表的是埃斯波西托。</p>
在楚祖上车之后,列车长时刻关注着他的动向,看到有一名明显出自下层区衣着的女士坐到他对面,心脏都快被吓停了。</p>
谁不知道楚祖之前让下层区三十六个区陷入缄默,要是这个杀神真的在车上动手……</p>
那他也只能擦干眼泪清洗车厢,祈祷别弄出什么类似多年前列车事故的大动静。</p>
“我是戴熙安。”女士一来就做了自我介绍。</p>
她大约二三十岁,腿交叠,端出挑不出错的礼数面对楚祖,“我知道你,楚祖先生。”</p>
楚祖依旧看着窗外。</p>
列车目前行经了一半,上层区的人工降雨止步于中途,虽然中层和底部统称为下层区,但之中的差异也很明显。</p>
在经过列车事故后,中层填补的建筑少部分用上新型材料,原材料是近乎玻璃一样半透明,填上窟洞后拟态成水泥钢筋的样子。</p>
中层的人支付了巨额代价,和上层管理员达成协议,每个月的几天,几个小时,在短时间里材料会变回原本的半透明状态。</p>
中层的人汇聚起来,沐浴在这道被阻隔后的二手阳光下。</p>
这在底层人眼中是无法想象的事,他们大多数人甚至没有阳光的概念,对上层生活的想象力停留在食饱饭暖的程度。</p>
在「楚祖」的记忆中,一共镇压的三十六个区,其中三十个底层区压根不费什么功夫,费劲的是中层。</p>
想也是,唐崎在上层待太久了,哪怕是作为反抗派,他念出的口号也是诸如“夺回我们的阳光”这类说辞。</p>
可阳光是什么?</p>
在底层,只有足够幸运,在列车事故中没有被卷进大火的那少部分幸存者知道。</p>
那又能有几个?</p>
楚祖目视着那群中层人,直到列车将他的视野带入更荒芜的废铁丛林。</p>
戴熙安不在乎楚祖的沉默,也不觉得尴尬,将单方面的对话继续了下去。</p>
“恕我冒昧。你是去找人的,还是去杀人的?”</p>
半晌后,楚祖回答:“没有区别。”</p>
戴熙安嘴角扬起笑,像不谙世事的孩童终于在一块顽石中找到了缝隙。</p>
鉴于她的年龄和身份,能做到毫不违和反倒显得诡异。</p>
系统终于火速翻完了资料。</p>
“戴熙安,游走在上下层的情报贩子,声称自己只为资源卖命,她也确实言行一致,到手的情报两头卖,卖完卢锡安诺卖唐崎。”</p>
“在卢锡安诺用得到她的时候,她是上层区短暂的宠儿,当卢锡安诺扫平了三大家族,只剩下唐家,她便成了弃子。”</p>
系统一念资料,楚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</p>
戴熙安主动搭话的目的很简单,她清楚自己对上层区的价值到了尽头,可卢锡安诺一日不动手,她就只能夹在中间虚与委蛇。</p>
“戴熙安最后成了唐崎的伙伴。”系统总结。</p>
极端信息化时代,一个情报贩子豁出命的忠诚就是无解的大杀器。</p>
只能说卢锡安诺输得不冤,都是自己作的。</p>
“我听说了,埃斯波西托因你放走唐家那位发了好大的火,你消失了三天,我们都猜你已经死在了这位先生手里。”</p>
“放走?”</p>
“情报贩子的情报如此,多半是那些人放出的消息。”戴熙安指了指列车底部,“所以我觉得你可能是去找人,杀人的话跑这一趟,不划算。”</p>
“宿主,有些不对。”系统在楚祖脑海中提醒,“原文从头到尾没有这么模棱两可的对话,大家都很……纯真,直来直去。”</p>
“那里模棱两可了?不就是戴熙安在暗示我,下层区传出了流言说是我故意放走唐崎,最后传到卢锡安诺那头,我指定被抛弃。她想把我拉去唐崎一伙,刚好唐崎也挺欢迎我。就这么简单……”</p>
说着,楚祖突然顿悟,“不对,本质爽文的小说尽量不要在配角身上玩高深,我差点把这个忘了。”</p>
系统很欣慰:“没关系!您想起来了!”</p>
它说,“虽然您和戴熙安都算边缘角色,小说视角不会放在你们身上,但现在情况特殊,列车上不少眼睛都关注着您呢!说不定会有传到主角和重要配角耳边的风险!”</p>
楚祖又开始沉默。</p>
戴熙安拿不准自己是不是踩中了雷点。</p>
楚祖是卢锡安诺的刽子手,他的安静是蛰伏,如猛兽露出尖牙前的幽深凝视,只等着一声令下他便会暴起,撕碎敌人的咽喉。</p>
在情报贩子眼中,楚祖并不难懂,真正难以捉摸的是阴晴不定的卢锡安诺。</p>
那位牌桌上的玩家偏爱在言笑晏晏时猛地来上一刀,古典的杀人手法,有太多杀人不见血的方式,但他偏不,他要掌控牌桌上的一切节奏。</p>
但现在戴熙安也看不懂楚祖了。</p>
情报贩子知晓这三天究竟发生了什么。</p>
唐崎本不该从楚祖手里能活着回到下层区,卢锡安诺也不该体贴地将楚祖交给医生。</p>
卢锡安诺派去接楚祖的人还在街头傻站着,男人罔顾卢锡安诺的安排,私自前往下层区。</p>
之中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有当事人知道,戴熙安更在乎的是事件背后的含义。</p>
作为一个刽子手,一只被驯化的野兽,一把刀,楚祖该有自己的想法吗?</p>
不该。</p>
可如果他不再是刽子手,不再是野兽,不再是刀呢?</p>
脱离卢锡安诺,也脱离唐崎,跳出站队,楚祖是什么?能否加以利用?</p>
想到这里,戴熙安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。</p>
会不会从一开始就是她赌错了,楚祖没有这么复杂,这只是卢锡安诺的又一个圈套?</p>
情报贩子不知道自己思考了多久,表现是否得体,又或者破绽百出。</p>
列车到站的提示打破了她的思绪,她略带绝望地发现自己把难得的机会搞砸了。</p>
楚祖从座位上起身,当他摸向自己口袋时,戴熙安僵滞的思绪给出反馈,她意识到自己或许会命丧于此。</p>
而楚祖只是摸出了深咖色的皮质钱包。</p>
现在很少有人还会携带钱包,真皮在下层区是奢侈品,在上层区又遭嫌弃。钱包的功能是装载实体,而上层区所有能流通的实体,几乎都实现了彻底的数据化。</p>
楚祖掏出了钱包里所有货币,大多是上层区之前发行的,为了迎合人们无聊的复古活动,这类纸币更多的作用是收藏纪念,价值反而比纸币本身要高上许多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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