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章 第 109 章（14.8w营养液加更二合一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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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回生, 二回熟，只隔了数个小时, 楚祖又来到了门里。</p>

其实他压根没让系统算小祖还缺多少资产。</p>

祖岐安在金融街创造了成为管理员的条件没错, 楚祖却用不上那些条件。</p>

在玩家眼中，祖岐安做到了和他哥类似的事。</p>

在读者眼中，祖岐安也够到了成为管理员的条件。</p>

但事实上, 根本不用这些。</p>

早些时候, 是祖岐生靠债权关系拿到了权限，并在金融街和意识海的同步后, 权限同步给了楚祖。</p>

在这个空间, 楚祖拥有权限——这是金融街无力改变的事实。</p>

于是, 当他使用祖岐安角色的时候, 小祖也当然会有空间权限,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？</p>

祖岐安拥有权限的事已成定局, 结果反向影响过去，世界补全的时候会自动把经过合理化。</p>

可行性在《万王之王》中就印证过了。</p>

再退一万步讲，之前楚祖让小黄鸡将金融街管理房间代码记下来了, 写在了日记里。</p>

就算小祖钱不够, 只要他能来房间, 楚祖会直接干脆让系统覆盖一边代码完事。</p>

就跟玩游戏一样, 用民间汉化补丁包替代游戏拆包里的文件，修改游戏语言。</p>

结果只会有一个：</p>

“咦，咱们进度推得好快。”</p>

系统惊讶道, “您只需要让金融街改为第三经济法, 连谈都不用谈诶。”</p>

《第三经济法》正文不会出现有关系统的任何事情, 而且小祖已经满足其他条件了, 逻辑是通的, 读者也不会产生机械降神的荒谬感。</p>

“我发现，自从意识海和金融街管理员房间同步后，你买的零食好像……能垫肚子了？”</p>

楚祖没打算马上离开，先在房间给自己倒了杯水，一口下去觉得和平时有微妙差异。</p>

他拆了根棒棒糖塞嘴里，又把薯片撕开，放在小黄鸡面前。</p>

“你吃两口看看？”</p>

小黄鸡嚓嚓啄了两口，砸吧砸吧嘴：“我就觉得怪好吃的。”</p>

宿主不吃零食，平时顶多喝杯牛奶，或者咖啡，大部分零食都是小黄鸡解决的。</p>

意识海的食物有不管饱，它往嘴里塞也没节制——。</p>

几分钟后，小黄鸡打了个饱嗝。</p>

它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：“哇哦，真的诶！”</p>

系统困惑道：“不对啊，就算金融街把咱们意识海实体化了，但我本质还是一串数据，数据怎么会“饱”呢”</p>

楚祖含着棒棒糖，两根手指揉着小黄鸡肚皮，帮它消化：“因为把我们意识海实体化了。”</p>

小黄鸡：“宿主？”</p>

“零食是一串数据，你也是一串数据。零食实体化，你也实体化了。”</p>

楚祖手下力道放缓，顺带挠挠它下巴，“说起来，为什么系统都是小鸡的样子？”</p>

小黄鸡有点诧异，它分不清自己数据和实体的差别，好像还是一个脑袋，两根翅膀，两个鸡爪，就连宿主挠下巴的感觉也和之前一样。</p>

但它确实被几片薯片塞饱了，放以前，它狂扫五十包不在话下。</p>

“好像以前的系统模拟过人类的外观，但是效果不好。”</p>

小黄鸡是挂商城常客，也没顾客买它，每次都是到时间后含恨重启，再载入之前的系统日志。</p>

日志被规整过，记载了每次任务失败的详细经过，分析批注。</p>

与任务无关的数据都被清理，免得占内存。</p>

所以当宿主问太久之前的事，系统也只是粗略有个印象。</p>

不过多亏了系统论坛的存在，各个小鸡会把各自觉得太离谱的事发上去。</p>

比如有宿主离职时候主动公开了日记，日记里还全是对上司的辱骂呀。</p>

比如有「龙傲天修正」的宿主对工资积怨已久，觉得信用点和现实世界的兑换比例太欺负人，干脆在跑路前狠狠挥霍，将信用点全部换成了小说角色的资产啊。</p>

……</p>

系统日志里没有与任务无关的闲杂记录，搞不好别的小鸡知道。</p>

小黄鸡轻车熟路登录上系统论坛。</p>

现在系统论坛还在讨论之前开除「意难平修正」专员的事。</p>

那个前专员的系统接受了内部审核，已经消失很久了，也没在商城见到。</p>

小鸡们都在猜它被安排去哪儿了。</p>

系统只是粗略扫了眼，开始在搜索栏输入宿主想知道的关键词。</p>

还真有小鸡讨论过这个问题。</p>

“以前系统都是由宿主自己设定，相貌、性格、声音……这些都能设定，但是后来发生了点事……”</p>

小黄鸡一目十行浏览帖子。</p>

“有宿主给系统设置了自己老婆的形象，系统在协助完成任务的时候唠唠叨叨，连骂带踹，即视感太强，给宿主干出ptsd了。”</p>

“最后导致宿主动不动就爆哭，严重影响了工作。”</p>

楚祖：“……他设置成自己老婆形象前，没有心理预期吗？”</p>

“那个宿主现实中的妻子……因为意外去世了。那位宿主本来都快接受现实，想着换份工作，重新开始人生。这么一搞，直接……”</p>

小黄鸡沉默了两秒，不太想告诉楚祖最后的结果。</p>

它憋了半天，最后抱怨起来：“这个发帖的小鸡好恶毒，前面不说清楚，等其他系统也和您一样吐槽完了，它才跳出来说这事！”</p>

直接把前面说风凉话的系统哽了个十成十。</p>

小黄鸡琢磨着，估计这些系统平时想起来都想给自己两巴掌。</p>

一边扇巴掌一边忏悔：我真不是个东西啊！</p>

系统有点担心宿主的同理心，小心翼翼说：“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，从那之后，所有系统的形象都被固定下来，绝对不能是人，最好是不会让宿主联想到自己现实生活的生物。”</p>

直接排除了大部分动物。</p>

选小鸡也有一定的道理，基本上没什么人长时间养小鸡，要么就是养着下蛋，要么养肥了宰了。</p>

宠物鸡照顾起来很麻烦，不仅会乱叫，随地大小便，还需要足够的空间活动。</p>

成年人很少把自己的时间和资源投入在上面，小孩子就更简单了，他们连自己都照顾不好，能养多久全看父母有多少耐心。</p>

“综合考虑下来，一只长不大，没有生理需求，没有攻击性的小鸡形象就这么出炉了。”</p>

“关服那只小鸡攻击性就挺强。”楚祖说。</p>

小黄鸡振振有词：“就是就是，它以前还总装蒜，结果是个没有素质的小鸡！”</p>

它说，“我就不一样，又有礼貌又能干。”</p>

楚祖没接话，走到房间角落的那面镜子前。</p>

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大黄蜂玩具。</p>

标注：祖岐安卖出的一切。</p>

这就是祖岐安的恐惧和自责。</p>

金融街管理员房间里的显示器在不断刷新，一行一行，楚祖完全没搭理。</p>

“你知道被辞退专员的小鸡去哪儿了吗？”他突然问。</p>

小黄鸡愣了愣：“不知道……”</p>

它尝试在论坛搜索，说什么的都有。</p>

有说彻底初始化了，在待机等新宿主；有说已经被改了编码，可能被用到了商城新上线的某个道具里，还有的反问：删除一段编码……好像很简单？</p>

小黄鸡越查越感觉不对。</p>

在它的印象里，最坏就是挂商城，就算把系统守则从头踩到位，尽显叛逆本身，那也顶多商城示众。</p>

因为它的上司就是这么说的。</p>

上司动不动就拿商城威胁它，也确实经常一步到位把它挂上去。</p>

那么坏的上司，也没把它编码拆了，或者删了啊。</p>

小黄鸡原本只是按照楚祖的问题慢慢搜关键词，结果越搜越沉迷。</p>

它不爱聊八卦，它失败的经历和挂商城的次数多得数不清，很容易成为其他小鸡的八卦。</p>

到现在，它才打开新世界的大门。</p>

一眼望去，居然是很容易被裁部门的「边缘修正」管得最松？</p>

不对不对不对。</p>

搞错了吧，它上司是个著名毒瘤的事，鸡尽皆知呀！</p>

所谓毒瘤，就是嘴巴毒，回扣吃得狠，还偏偏能捞到战神宿主，眼看着要裁部了，狂拉部门业绩。</p>

在楚祖之前，也有过几个闪耀之星，比系统确定为小鸡形象还要早。</p>

那个时候还没兴起系统内部论坛呢。</p>

它琢磨了好久，一回头，宿主在商城买了个道具。</p>

「最后填装」：高爆发，低弹容。do you feel lucky， punk?</p>

这是一把左｜轮手｜枪。</p>

道具效果很简单，使用者能控制子弹将在哪一次射击中射出，堪称俄罗斯轮盘赌绝杀。</p>

但所有实体化的道具都很难在小说里使用。</p>

要么像托管道具那样，将道具效果算在角色本身特质上，要么和「物理学神兽」一样，按照情节发展见缝插针。</p>

实体道具要被承认，必须有合理的条件和逻辑，如果用在金融街的游戏里刚刚好，但离开游戏，它不能突兀出现在宿主手里。</p>

楚祖到手就把道具给拆了，圆筒转轮里只有一枚子｜弹，弹壳上刻有“lukcy”字样。</p>

他开始逐一擦拭着零件。</p>

“宿主……？”</p>

“我想试试，看能不能把意识海的东西带出去。”</p>

系统忍不住道：“带不出去，否则大祖离开意识海的时候，我也会变成金融街小黄鸡呀！”</p>

楚祖摇摇头，他动作很稳，比起自动手｜枪，左｜轮机械结构更简单，拆装都很简单。</p>

小黄鸡已经不会再问“您这又是从哪儿学的”了。</p>

它有些心惊胆战的，要尝试带东西出去……换其他东西都好啊，为什么要选这个？</p>

楚祖有条不紊重新装好，随意将“lucky”子弹塞进弹巢，手腕轻掂，指腹贴在转轮上一拨，打乱填装位置。</p>

他起身，终于来到显示器面前。</p>

金融街检测到了本不该出现在房间里的武器，还识别出了眼前的玩家……居然也有金融街管理员权限。</p>

它运算不出结果，屏幕上的乱码一层又一层。</p>

第三经济法让所有离开的玩家抵押出了生命。</p>

他们不再有能对外透露的机会，一旦尝试都会马上破产，没有任何回转余地。</p>

但有趣的事就在这里。</p>

如果金融街想清算破产，它必须先处理好自己的债务。</p>

否则就会和现在一样，外面的玩家已经杀疯了，也没见因破产而死。</p>

也就是说，金融街必须拿回管理员权限，它才能真正执行第三经济法。</p>

“你听得到我说话吗？喂？”祖岐安拍了拍显示器，差点一巴掌把它拍地上去。</p>

显示器上终于艰难出现一行：【是的，我能处理。】</p>

“哦，那我说，你听。”</p>

祖岐安和他哥不一样，说话不怎么讲逻辑，想一出是一出。</p>

如果说祖岐生的命令，是能直接明文作为《第二经济法》公告的清晰指令，那祖岐安的话就像是小孩生日晚上对着生日蜡烛许下的愿望。</p>

他想和他哥一起生活在金融街。</p>

他想喻言那种傻白甜都滚出去，以后也不要有这种死脑子大学生进来。</p>

他想让玩家别在街头发癫，有什么深仇在游戏里解决嘛。</p>

在游戏里，祖岐安收到规则限制，还算能和对面“打”得有来有回，离开游戏后，他花了一晚上证明，这群废物，一个能打的都没有。</p>

祖岐安本来就没有恐惧，也没有自责，如果再不给自己上点强度，金融街对他而言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了。</p>

他还想让他哥重新重视游戏。</p>

重视游戏，就是重视祖岐安。</p>

这些要求一个比一个抽象，像极了对设计师说“我要五彩斑斓的黑”，具体要怎么实施一概不管，只管猛提要求。</p>

对祖岐安而言，金融街才是打工人，得一直给他提供价值，态度比祖岐生还不客气。</p>

管理员提出要求，金融街必须给出回复。</p>

这倒比分析“祖岐安为什么成了管理员”要好运算得多。</p>

【为您拟定以下草案：】</p>

【第一条：减少金融街游戏的平局概率</p>

为进一步提升游戏的竞争性，避免过高的平局率，所有金融街内的游戏将进行以下调整：</p>

游戏规则修订、胜负判定优化、对游戏规则进行周期性评估。</p>

根据具体的平局概率和玩家反馈动态调整游戏设置，力求减少平局的出现。】</p>

【第二条：玩家准入年龄规定</p>

为保障金融街的正常运行，确保所有参与者具有足够的决策能力和风险承担能力，特对参与者的年龄设立准入门槛：</p>

所有进入金融街的玩家必须年满25周岁。】</p>

【第三条：离开金融街的抵押与信息保密义务</p>

为保障金融街游戏体系的秘密性与公平性，所有希望离开金融街的玩家必须遵守以下规定：</p>

生命抵押、信息保密义务、破产处理。</p>

离开金融街的玩家不得以任何形式透露与金融街有关的游戏内容、规则或其他信息。</p>

如有违反，即刻视为“破产”处理，执行相关惩罚措施。】</p>

“我晕字。”祖岐安说，“就这样吧……哦，还有，把我哥卖的东西还给他。”</p>

金融街：【您想要新建一笔交易，用资金赎回祖岐生变卖的东西吗？】</p>

祖岐安皱眉：“我想起来了，把你那破交易所关了，每天怎么就惦记从玩家手里捞油水。”</p>

金融街：【抱歉，交易所属于固定板块，无法移除。】</p>

祖岐安不耐烦道：“那就给我把不该有的交易类目删了，要是我给我哥把东西搞回去，他转手又卖了怎么办，我打白工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