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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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想说些什么，可刘德凯却笑着夹了一筷子肉给她，“好了，妈没有不舒服，你快吃饭吧，妈就是太高兴了。快，尝尝我的手艺。”</p>

他轻飘飘地转移了苏月牙的注意力，重新将她的注意力放在桌上的菜上。</p>

苏月牙尝了尝饭菜，然后露出一抹乖巧的笑容，“好吃！没想到老公你手艺还真不错，我白天还以为你在逗我玩呢！”</p>

老实说，刘德凯手艺一般，可架不住他舍得放油放调料。在这个缺荤少油的年代，只要是肉就没人会嫌弃。</p>

苏月牙吃得很快乐，她仿佛已经看到未来的幸福生活在朝她招手。</p>

“妈，老公，一会儿我刷碗，你们早点休息，剩下的交给我就成。”</p>

张翠花心不在焉地扒饭，没有注意到她说了什么。</p>

刘德凯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淡，“没关系，我洗就好。”</p>

苏月牙还想争辩，想告诉刘德凯，她不能白吃白喝。饭是刘德凯做的，她刷碗就是理所应当的。</p>

可是不知怎的，她话还没说完，只觉得一股困意袭来。</p>

这股困意来势汹汹，她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，脑子混混沌沌的，一下子变得不清醒起来。</p>

她强撑着想要坐直，可身子不由自主地乱晃。</p>

视线逐渐模糊，眼前的一切天旋地转，苏月牙迷迷糊糊地嘟囔道，“老，老公，我咋有点困呢？”</p>

“困了就睡吧……”刘德凯声音缥缈空灵，带着一股难以抵制的诱惑。</p>

“啪嗒！”</p>

脑袋重重砸在桌子上，苏月牙意识不清地睡了过去。</p>

张翠花被巨大的动静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，“她她她，她没事吧？”</p>

不怪她担心，实在是张翠花这一辈子就没做过这样的事情。也怕她和德凯没有经验，万一药下猛了，伤了苏月牙的身子可怎么办？</p>

和她形成鲜明对比的，是刘德凯的淡然和冷静。</p>

他眼神从容不迫，伸手摇了摇苏月牙，“月牙，月牙？困了回房睡吧。”</p>

可回应他的，是安静无声的夜晚。</p>

刘德凯终于露出了回家以来的第一个真心笑容。</p>

“妈，没事儿的，药效发作了，短时间内，她醒不过来的。咱们赶紧带着行李走。”</p>

他说这话时语气平淡，仿佛还带着一点轻快。似乎是在庆祝，自己终于摆脱了这样一个包袱。</p>

窗外夜色降临，刘德凯一边催促母亲赶紧行动，一边将早就准备好的行李提上。</p>

“咱们走吧，再不走就来不及了。”</p>

张翠花和儿子走出门，不安地回头看了眼寂静的屋子。</p>

“德凯，咱们这么做真的好吗？”</p>

她神色忐忑不安，“她一个姑娘家，一个人留在这里。这房子租金也快到期了，到时候她被赶出来怎么办？”</p>

张翠花的良心实在是过意不去，他们两个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，可月牙一个人，到时候没地方去，她可怎么办呢？</p>

她看过了，家里没给月牙留钱，到时候房子到期，她手上又没钱。还不知道她怎么活呢？</p>

“不行，要不咱们还是带上她……”张翠花转身就想回去叫醒苏月牙。</p>

刘德凯眸色一冷，立马抓住母亲的手，眼里一片冰凉。</p>

他压低声音威胁道，“妈，你是想让我被毁掉吗？”</p>

张翠花都快急哭了，“我不是这个意思，德凯，她一个大姑娘留在这里不安全。”</p>

“妈！”刘德凯强硬地打断了母亲的话，“她长得那么好看，两腿一张就什么都有了，用不着咱们操心。”</p>

张翠花愣住了，她不敢相信，这居然是从自己儿子嘴里说出的话。</p>

刘德凯挤出笑容，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温柔，“我的意思是，她长得不差，咱们就是离开了。她也很快能重新嫁人，咱们用不着担心她。”</p>

“妈，我知道你心好，可是你也得为我想想。我和旅长女儿已经谈对象了，这个时候咱们带上她，我辛苦得来的一切，都会消失。”</p>

“人不为己，天诛地灭，我们两个才是一家人。”刘德凯笑容渐淡，心疼地看着母亲道：“你一个人把我养大不容易，我就是想让你过上好日子。妈，别人都不重要，我们两个才是一家人！”</p>

这一番话，彻底打动了张翠花。</p>

她辛苦这么多年，为的不就是儿子吗？</p>

苏月牙是好，可她毕竟是个外人。</p>

儿子说得对，她不应该心软。</p>

张翠花目光逐渐坚定，“好，咱们走！”</p>

这一次，两人都没再回头。</p>

张翠花心里虽然愧疚，可一想到儿子的前程，她就只能选择对不住月牙这丫头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