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老鼠创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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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闭嘴！”</p>

一双皮鞋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，它们一尘不染，可当皮鞋的主人拉开椅子，坐了下来时，我拼命往角落里缩的动作仿佛它们沾了一些不可言说的污物似的。</p>

要死要死要死——</p>

我整个人都挤在了木板上，好在这破办公桌够大，哈维·丹特又不是个喜欢乱蹬腿的人。</p>

“把损失都报告给我，”双面人烦躁地用鞋跟踩着地毯，“以及敌人从哪里开始的袭击，还有他出现的具体时间。”</p>

他跷起二郎腿——我都快把自己摊成饼了才勉强避开他的皮鞋尖——听自己的手下汇报消息，我趁机撑住地面，试图调整一下自己的姿势。</p>

可就在我调整到一半时，我突然瞟到对面的木板上有几道奇怪的痕迹，刚好组成了一个正方形。</p>

……什么玩意？</p>

……看着有点像个按钮，可正常的按钮会这么大吗？</p>

“——我说了！”双面人此刻却突然发疯了，“把所有的损失都报告给我！你听懂了吗？！”</p>

他猛地放下二郎腿，双手还撑在地上的我立刻抽回那只在他落脚范围内的左手，将全部重心挪到了还撑着地面的右手上。</p>

但他的发疯仍未停止——似乎是因为手下又报错了什么东西——他重重踹了一下办公桌，吓得我差点没稳住身体。</p>

“我已经成功回到管道里了，”赛琳娜的声音刚好在双面人咆哮时响起，“你……你那边怎么回事？”</p>

我不能出声，更不敢乱动，只好希望赛琳娜能隔空领会我的艰难处境。</p>

……右胳膊好酸，好累。</p>

不过这个姿势却让我离那个奇怪的正方形更近了，我凝神去看它，发现它似乎能被摁进去。</p>

暗道？还是报警器？</p>

“很好，”双面人的情绪终于在手下汇报完后平静了下来，他长出一口气，“你可以走了，别忘了拿着我桌上的文件去实验室一趟——”</p>

他的声音猛地卡住了。</p>

我感觉我的心脏也停跳了。</p>

因为他抬腿时，终于碰到了避无可避的我的腹部。</p>

……事已至此！</p>

我猛地摁下了那个正方形——咔嗒一声，它掉了出来。</p>

双面人也终于反应过来了，他带着办公椅飞速向后挪去：“什么东西？！”</p>

……错觉吗？他的声音怎么有点抖。</p>

我将那块正方形物体（似乎是个盒子）随手揣进兜里，猛地扑了出去，创在了办公椅上！</p>

双面人本来就坐在椅子上，正在往后挪，再加上这突如其来的一创，他直接失去了平衡，向后重重地翻倒过去了。</p>

前几秒还在挨骂的手下大惊失色：“老板！！！”</p>

“抓住它！”我怀疑双面人根本没看清窜出来的到底是什么玩意，“把警报拉响！”他拼命挥舞着双手，像只被掀翻了的短腿动物那样试图站起来。</p>

我三步并两步地爬上墙，掀开虚掩着的通风板，跑之前还不忘往办公室里补了个烟雾弹（赛琳娜给的）。橙红色的烟雾蔓延开来，我将混乱到宛如爆炸现场的办公室抛到身后，在管道里迅速地爬爬爬。</p>

赛琳娜应该早就听见我那边的情况了，就在我回到分叉口的那一瞬间，她就抓住了我的胳膊。</p>

在一通爬行，翻滚，奔跑，破窗，跳楼后，我俩险之又险地成功逃离了双面人的据点。</p>

“我拿到了这个，”我在赛琳娜开口前就把那个正方体小盒子掏了出来，“给你。”</p>

赛琳娜接过了它，在仔细打量了几秒后，她从腰包里摸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小盒子。在一通我看不太懂的拼接过后，两个小盒子拼成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。</p>

“这应该就是我们今晚的目标了，让我看看……”她眯着眼，轻轻地掀开了盖子，“有什么……”</p>

她绿色的猫眼瞪大了。</p>

不是因为喜悦，而是因为惊骇。</p>

我踮脚去看盒子里有什么——可里面除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涂鸦之外，什么都没有。</p>

……不，还是有的，至少我能看出盒子里面曾经刻着一些公式之类的东西……可尖锐的抓痕破坏了它们，荧光绿的颜料更是让盒子的状况雪上加霜。</p>

我第一次见到赛琳娜的脸色这么难看。</p>

“抱歉，小老鼠。”她说，“我没想到……啧，我会把它借给蝙蝠侠的，可如果那位大侦探也调查不出来什么的话……”</p>

我甩了甩还有些发麻的胳膊。</p>

那个荧光绿的笑脸太有特色了，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想到了小丑——可他做这种事的目的是什么？</p>

……蝙蝠侠在调查药的来源，如果今天来的是蝙蝠侠，他会毫不犹豫地给双面人两拳，审讯并找出两个小盒子，而当他在忙忙碌碌后打开盒子时，看到的会是——</p>

……</p>

……我悟了。</p>

……小丑可能对这些药啊钱啊什么的没兴趣，可他对蝙蝠侠有兴趣，他超喜欢争夺蝙蝠侠的注意。</p>

他超爱的。</p>

但凯瑟琳——凯瑟琳怎么办？杰森又要怎么办？</p>

我用力捂住了脑袋，感觉头有点疼。</p>

总之，下次去他家时带上那堆剧本和衣服吧。</p>

——而我完全没预料到杰森的反应，也没预料到我俩之后的人生会精彩到什么程度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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