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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,你老先别生气。我不知道珠儿跟你咋说的。是珠儿,不知道咋回事,芳儿就老老实实坐在这,珠儿就把一盆水都泼芳儿身上了。娘,你看,芳儿这整个后背都湿了。”</p>
张氏一边解释,一边让周氏看柳芳儿被泼湿了的后背。</p>
张氏的眼睛在柳芳儿的后背扫了一眼,柳芳儿的整个后背几乎都湿了,挂着一两根菜叶子,衣襟上还在往下滴着脏水。</p>
张氏心里很清楚,刚才柳珠儿出来泼洗菜的脏水,再看看地上的水迹,就不难发现事情的真相。</p>
柳珠儿心里不痛快,这个她知道。毕竟昨天晚上柳老爷子才说过自己和老闺女,今天在看见二房那几个,难免心里就有气。</p>
可珠儿到底是她老姑,心里有气,撒撒火,泼点水咋的了?她就能还手了?</p>
张氏本来就在心疼柳珠儿的心里不痛快,又看见柳珠儿被淋的落汤鸡似的,心疼的了不得,立刻就过来,找柳茉算账。</p>
柳珠儿是她的心尖子,欺负柳珠儿,那就是欺负她,下她的脸。</p>
那就不行!</p>
“我告诉你,老.二媳妇,你少跟我面前这摆花架子、装好人。你们娘三个。珠儿就一个,不是你们欺负她,她一个人敢找上你们?你欺负我没看见,你咋说咋是了。我就问你。珠儿这身上的谁是不是茉儿泼的,茉儿是不是故意往珠儿身上泼的这水?”</p>
张氏盯住王氏,厉声质问道。</p>
“娘,我不都跟你说了吗,是珠儿先泼芳儿的。”王氏道。</p>
“你这是承认茉儿故意泼珠儿了?”张氏立刻道,“你就在旁边干看着,珠儿一个没出阁的闺女。可碍着你们啥事了?你们隔三差五地欺负她。丧了良心没人伦的东西,老.二媳妇,我还不知道你。你这是自己当家了,能挣俩钱了,你的眼睛里就没人了。看我老了,不中用了,戳我的眼珠子那。”</p>
“你不总说你是看着珠儿长大的,总说你咋心疼珠儿。你就是嘴甜心苦,黑了心的婆娘,纵着你的丫头欺负她老姑。没大没小,没人伦,坏了良心的。今天敢泼她老姑一身水,明天就该寻趁上我了。你有能耐别拿珠儿出气,你直接掐死我,不就随了你们这一窝的心了……”</p>
“脏心烂肺的,老天爷在这看着那。你不报应到现在,往后你也有报应……”</p>
张氏指天画地,七三八四地斥骂起来,最后更是开始用恶毒的话诅咒王氏娘儿三个。</p>
隔着栅栏都能看见她嘴里喷出的吐沫星子。</p>
柳茉抚额。</p>
之前还说她不怕张氏,但是她错了。</p>
若是好好的讲理,她自信谁也不怕,</p>
但张氏哪里是个肯跟你讲理的?</p>
说到说歪话、骂街,十个她也不是张氏的对手。</p>
说到底,只要她讲理、要脸面,就永远不会是张氏的对手。</p>
“娘,咱屋去吧。”柳茉拉了拉王氏的衣襟。</p>
惹不起,她们躲开还不行吗。</p>
“这样你们就想走?”张氏瞪着双眼,“泼了你老姑一身水,你们就白泼了?这还没王法了。”</p>
“孩子她奶,事情都跟你说清楚了。明明是珠儿不对,你不说珠儿,平白地把我们骂了半天。我们嫌磕碜,不跟你对骂,我们躲开,你还不让。你到底想咋地,这天下的事,它咋地也不能大过一个理去吧?”</p>
王氏也有些急了。</p>
之前没分家也就算了,可现在分家了,她不能再让张氏这么骂芳儿和茉儿。</p>
她得护着自己孩子。</p>
“有事咱说事,芳儿和茉儿不是你的亲孙女?你咒她们不得好,你有啥好处?再说了,我闺女啥坏事也没做过,你那些咒人的话说了也没用,谁做了坏事,你那话就是咒谁的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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