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0章 到此为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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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锦顿了一下，又道：“还有就是，丹药里用了人血做药引，分量……不小，且丹丸里有西域特有的宁虫草，娘娘的头疼之症，恐怕要重新寻找病因。”</p>

见如妃脸色发白，盛锦的手随时捏在针囊上，不过一如她所说，如妃虽然看着受到了极大的冲击，却仍能控制住情绪。</p>

不知过去多久，如妃才轻声开口：“此事，到此为止罢。”</p>

“娘娘？”</p>

如妃朝着她摇了摇头：“再查下去，我可能未必保得住你，这座皇宫里藏着不知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，不能也无法被查出来。”</p>

“可是娘娘的病症若不查出病因，是无法根治的……”</p>

见她在这种时候关心的仍旧是自己的病痛，如妃脸上露出浅淡的笑意：“这么些年都过来了，到了本宫这个年岁，已是没什么可遗憾，再活几年和几十年，区别不大。”</p>

“娘娘！”</p>

“我说笑的，只是想顺应天命亦是真心，就到此为止吧。”</p>

如妃看着盛锦不赞同的表情，心中动容熨帖，她是真的活够了，不管多少年，她都只能待在这个长春宫内。</p>

可盛锦不一样，她还有大把的时间，正值芳华灿烂，她不该被皇宫里一些阴暗的荆棘缠住。</p>

西域的宁虫草……</p>

如妃笑意减淡，有种噩梦终于成为了真实的尘埃落定感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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