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谋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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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下乔宥川，拜见南周皇帝陛下。”他郑重地行了大礼。</p>

萧禹有些无奈：“还是被你看出来了。”</p>

“陛下何必试探？”乔宥川面色一整，眸光如炬，“天下已到了分久必合之时。北荣朝纲不振，南周更是民不聊生。乔某听说，就在上个月，章文钊又下了征兵令。”</p>

他说到这里，声音微微发颤：“十二三岁的孩子，连刀都握不稳，就要被送上战场。若再这般下去，南周可就要断子绝孙了。”</p>

萧禹眼中闪过一丝痛楚。这也是他最揪心的事。章文钊一心要打南疆，不顾百姓死活。可他这个皇帝，却无力阻止。</p>

“先生说得对。”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责。这声“先生”，已是推心置腹了。</p>

乔宥川似是看出他的心事：“乔某知道陛下的顾虑。章文钊手握军政大权，陛下即便有心天下，也是鞭长莫及。但正因如此，我们才更要抓紧时机。”</p>

他踱步到窗前，望着远处的云海，神情肃穆：“北荣虽有顾长翊这样的将才，但一个顾长翊，又如何抗衡满朝的奸佞？就说前不久的凤鸣关之战吧。胡律达身为丞相，不思如何抵御外敌，反倒一心算计自己人。结果如何？百余名女子被掳，粮草被抢，这算什么朝廷？真是烂到家了！！”</p>

“说到粮草，”乔宥川目光深远，“就更是个大问题了。长平王虽然在雁州得了不少粮草，可十几万将士的消耗何其巨大。尤其是这寒冬腊月的，狄族最喜欢趁机劫掠。”</p>

萧禹沉默地听着。这些天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。顾长翊手握重兵，却面临着巨大的后勤压力。</p>

“更糟的是，”乔宥川继续道，“自从长平王反了之后，北荣境内的匪患越发猖獗。原本一些山匪还有所顾忌，如今见朝廷都乱成这样，干脆自立为王，烧杀抢掠无所不为。”</p>

他踱到窗前，目光凝重：“特别是雁州方向，短短一个月内就出现了五六股匪患。他们打着‘替天行道’的旗号，实则是在趁火打劫。更有传言说，有些匪首已经和狄族勾结上了。”</p>

“狄族？”萧禹眉头紧皱。</p>

“正是。”乔宥川转身，“如今的北荣，可以说是内忧外患。顾长翊要镇守边境，还要应付这些四处作乱的匪患。再加上粮草问题……”</p>

他没有说完，但萧禹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。顾长翊再有本事，也架不住这么多事一起来。</p>

“所以说，”乔宥川正色道，“如今的当务之急，就是统一中原。攘外必先安内，中原局势的稳定，已经到了迫在眉睫之际，否则，百年前的耻辱将重新在中原大地上演。”</p>

萧禹轻叹一声。统一中原谈何容易？</p>

仿佛看出他的心思，然这也不是一个能在此时就能详谈的，于是乔宥川突然转身，换了个角度：“陛下可知道章文钊为何执意要打南疆？”</p>

“章文钊此人,”萧禹缓缓开口,“表面上是为了扩张疆土，实则是为了南疆的一个传闻。”</p>

乔宥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：“陛下知道？”</p>

“两年前就有所耳闻。”萧禹望着窗外的云海,“章文钊此人,野心勃勃。他为何非要打南疆？是因为他听说南疆是块宝地，与中原文化和习俗都不同。最重要的是，也不知他从哪里听说，南疆的巫术可以控制人心，若是能将这巫术据为己有，便可号令天下……”</p>

乔宥川正色道，“所以他才会不顾朝廷反对，执意南下。可他也不仔细想想，若巫蛊之术真能控制人心，那为何南疆人不用这巫术控制人心，号令天下呢？”</p>

“可他不知道的是，”萧禹眼中闪过一丝讥诮，“那些传言不过是以讹传讹。南疆的确有操控人心的巫蛊之术，但根本没传说中的那么邪门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