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太不是人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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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焳不觉得有什么话，需要她偷偷溜进他屋里，把东西翻成这样说。</p>

分明别有目的。</p>

他决定亲自把她丢出去。</p>

刚走了几步，少女肉眼可见地惊慌起来，好似他会趁机对她做什么一般。</p>

真是荒谬。</p>

气氛因她的表现而无端生出几分紧张。</p>

目光触及她紧抠着屏风，用力到泛白的指尖，江焳停下脚步。</p>

他嗓音冷漠至极：“我不觉得你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话。”</p>

虞笙没吭声。</p>

什么话对他来说是有用的？</p>

回应他的感情吗。</p>

此处只有他们俩，万一他被拒绝了恼羞成怒，当场办了她怎么办。</p>

“江姐姐让我帮她取东西，江府的院子长得都差不多，我不小心走错，没想到来了你这。”</p>

她想着还能说些什么让这事变得合理些。</p>

视线不经意下移，瞳孔一颤，虞笙顿时面颊滚烫。</p>

“你你你可以先把腰带系好吗。”</p>

江焳视线从她抠得更紧的手，挪向烧红的耳垂。</p>

她跟江灼是手帕交，来江府没有上百次也有几十次，不存在走错的可能。</p>

真以为是江灼的屋子，她躲起来做什么。</p>

方才秦芷柔跳舞的时候，他还觉得虞笙手段高超，现在看来不过如此。</p>

拙劣。做作。</p>

他没管松散的腰带，嗓音更加冷寒：“你可以出去。”</p>

虞笙红着脸往江焳濡湿的前襟瞥了眼——洒的水不多，不知道多久才能泡坏话本。</p>

保险起见，她得再拖一会儿。</p>

少女眼神不遮不掩，脚上也长了钉子似的，分明要勾引他，却很应景地羞红了脸。</p>

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有什么脸皮？</p>

江焳静思片刻，手将腰带彻底拨开。</p>

虞笙：“！！”</p>

竟还不跑吗。</p>

江焳动作微顿，开始脱外袍。</p>

虞笙：“江、江大人，我出去，但脚崴了痛得厉害，你能不能帮我请个大夫？”</p>

江焳指节触上里衣。</p>

“江焳！”</p>

虞笙急得声音变调，手忙脚乱拉住他的袖角，委屈得眼里直冒泪花，“……真的很疼。”</p>

江焳对她又爱又怜惜，就算做那种事，也不会任她脚疼不管的。</p>

……是吧？</p>

江焳停下动作，盯着袖上细白的小手。</p>

他当然不会真的脱了衣裳。</p>

只是没想到他都做到这一步了，她又扯出脚疼这种借口，显然巴不得他对她做些什么才好。</p>

欲拒还迎。毫无底线。</p>

江焳眉眼愈发冷冽，不欲浪费时间，扣住她的手腕便往外走。</p>

力道很猛，虞笙被拽得一个趔趄。</p>

钻心的疼从脚腕蔓延，泪水夺眶而出。</p>

她不受控制地朝前扑去。</p>

“阿笙？阿笙，你在这吗？”</p>

江灼推门进来时一阵恍惚，险些分不清眼前是现实还是幻象。</p>

屋内两道人影倒在地上，男人衣衫散乱不堪，被他抓着手腕的少女发丝凌乱泪眼朦胧。</p>

周围一片散乱，显然是太急切导致的。</p>

这不是她话本里的内容吗？？！</p>

江灼嘴越咧越大，直到虞笙朝她求助，才猛地回神。</p>

“江姐姐……”</p>

虞笙哽咽着求助，眼睫湿漉漉的。</p>

江灼理智回笼：“江焳，你还是人吗？”</p>

江焳起身，面色沉冷。</p>

他不知道虞笙怎么跌倒的。</p>

或者说，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故意的。</p>

他越发没了耐心，抿唇看着这对好姐妹，冷冽道：“从我的房间出去。”</p>